這是處廢棄的破舊醫院,醫院四麵雜草叢生,從外麵往裏望去醫院黑漆漆一片破敗老舊。
推開一樓的大門,鏽跡斑駁的門發出搖搖欲墜的哢哢聲。
醫院有四五層樓高,從樓頂往下牆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藤蔓,藤蔓的根莖深深的紮進牆身之中。
“陰氣真重。”淩白然望著高聳的醫院喃喃開口,他伸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放進口袋中回頭詢問風君晨的意見,“分頭去找嗎?”
“分頭去找吧。”風君晨摸出一麵八卦司南鏡,“我去東麵,白然你去西邊,夜總隨意。”
“那我去南邊吧。”夜臨眉毛一挑並不在意風君晨的態度,
鬼境與人界事實上是相通的,或者說是兩個相對的平行空間。
廢棄的第十人民醫院。
鍾墨淵把玩著大拇指上的銀色戒指,他眯起眼睛耐著性子望向醫院內,周圍的保鏢手裏拿著符紙和紅線來來回回的走動,沒一會兒醫院外牆纏滿了紅線,地麵更是貼滿了符籙。
做完這一切保鏢們連忙退下,這時鍾墨淵才抬腳進入大門,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很快紅線亮了起來符籙也發出金光。
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隻是在空氣中留下淡淡屍臭。
突然,八卦司南開始無規則的旋轉,男人握著司南的手一緊,他立馬收起司南凝神看著四周豎耳傾聽黑暗裏的動靜。
暗處傳來蠕動聲,黏膩的令人頭皮發麻。
風君晨動作一頓從腰間取出匕首的同時也拿出了火折子,微弱的光芒驅散些許黑暗,露出了那隻沒有四肢在地上緩緩爬行的鬼。
亂發蓋麵的鬼麵色煞白,一隻眼珠子搭在眼眶外泛著血紅的光。
風君晨一手舉著火折子一手拿著匕首走上去蹲下,毫不留情的將匕首紮進惡鬼的天靈蓋,惡鬼也不叫隻是用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男人,隨後就化為灰燼。
厲鬼消散後,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冰冷,先前進來的門不見蹤跡,風君晨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裏可能是個陷阱。
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陰氣彌漫,男人取出符紙卻隻能驅散陰氣不讓它們侵入身體,無法阻止身體漸漸消失的熱量。
而此刻鍾離震三人也趕到醫院外。
感受著醫院內陌生人的氣息,中年男人伸手從眉心劃過,他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想好了嗎?今日隻要風君晨死了,以後玄道就是我們鍾、柳、宗三家的天下了。”
“想好了。”柳青歌平靜的回答,他將掛在腰間的麵具拿下戴在臉上,“就讓我去解決風君晨吧,剩下兩個交給你們。”
“好。”鍾離震微微挑眉眼底滿是玩味,“柳家主一會兒見了風君晨可千萬不能手軟,若是讓風君晨活著出去,我們可是會功虧一簣的。”
“放心吧。”柳青歌係好麵具的帶子直接朝著東邊走去,“柳家和風家可沒有什麼情麵。”
從當年風君晨不願意拿出封靈盤救他父母開始,他與風家就不共戴天。
目送著柳青歌進入停屍樓,鍾離震和宗繆繆才分開朝著另外兩個方向走去。
停屍房。
風君晨靠在牆角凍得嘴唇發青,他仰頭盯著房頂麵色平靜如水,仿佛即將被凍死的人不是他。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殺他的不是厲鬼,他們居然想將他困在這裏活活凍死。
體溫和意識漸漸遠離,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君晨?你沒事吧?”
臉上的力道讓風君晨意識重新回籠,入目的是柳青歌擔憂的臉。
“太好了君晨,你終於醒了。”柳青歌麵上一喜連忙抬手扶起對方。
進來後他還是取下了麵具,決定死也要讓風君晨死得明明白白,他想看看風君晨是否會為了當年的事愧疚後悔。
“青歌?”
風君晨疑惑的喚了一聲,下一秒手裏的匕首直接狠狠的抵住柳青歌的脖子,瞬間鮮血從破開的皮膚流下來。
“柳青歌你是不是覺得我風君晨是個傻子?!”
“你什麼時候和鍾離震他們勾結在一起的?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