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轉身,蹲下,“請李公公爬上來吧。”
“爬不了啊,腰上還插著不知哪個狗東西的繡花針呢!你幫我拔一下吧。”
劉喜冷著臉,轉身將對方腰眼上的繡花針拔了下來。
然後再次蹲下道,“請李公公爬上來吧。”
李大柱這才在浣溪的攙扶下爬上了劉喜的背,忍不住說道,“好臭啊。”
劉喜忍著怒氣,沒說話。
然而沒走兩步,李大柱忽然來了一聲,“嘚…駕!”
“你說什麼!”劉喜大怒。
李大柱連忙道,“對不起,小時候騎馬騎慣了。你不知道,那時候的馬一定要閹割了才行,要不然不聽話。隻有那種閹割過的公馬,騎著才舒服。”
浣溪聽得捂嘴偷笑。
劉喜卻是咧著嘴道,“你廢話少說。別忘了,你也被閹過。”
“可我沒被騎過!”
“你給我等著。”劉喜是真發狠了。
就連皇帝也沒這麼欺負過他。
李大柱也是拿捏住他不敢在貴人麵前發火。
至於私下裏,兩人本來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也不差這一回。
“啪!”
李大柱在他頭上狠狠一拍道,“快走。皇太後還等著我看病呢!”
“放肆!”劉喜炸毛了。
“啪!”又是一巴掌。
“你等著!”
“啪!”
劉喜頭上已經快被氣到冒煙了。
趙總管假裝沒看見。
浣溪忍著笑。昭華娘娘則是忍俊不禁。
廠公麵帶同情之色地目送劉喜離去。
很快到了慈寧宮。
十多個太醫跪在殿外擦著冷汗。
大殿內,皇帝還有幾個皇子皇妃等都麵現焦慮地等待著。
“臣妾見過皇上皇太後!”昭華見禮。
其餘人都跟在她後麵行禮。
“愛妃請起!那個神醫太監來了沒有?”皇上急切地問。!
然後他就看見了劉喜背著的李大柱。
“奴才見過皇上!”李大柱慘兮兮地行禮。
皇上臉皮抽了抽,怒道,“怎麼回事?”
劉喜怕李大柱告自己狀,搶著道,“回皇上,審訊時打了幾棍,並無大礙。”
“快背過去給母後診斷。”皇上也沒打算替一個小太監出頭,指了指床榻。
皇太後躺在床上,不時難受地哼哼幾聲。
幾個小太監給太後輕輕抓著癢。
華寧公主坐在床頭,輕撫著太後身上的麻癢之處。
“小柱子你總算來了。啊…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大柱拍了拍劉喜腦袋。
華寧公主罵道,“大膽劉喜,等一會本公主饒不了你。”
“公主冤枉啊。”劉喜叫屈。
“哼!”華寧不再理他,“小柱子快給祖母懸絲診脈吧,我已經準備好了絲線。”
懸絲!診脈!李大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麼多高人麵前你讓我裝叉,萬一露餡了呢!
不過既然公主一番好意,那就隻能裝了。
“放雜家放下來,雜家要懸絲診脈。”李大柱喊著故意撲通一下摔到地上。
把劉喜嚇得滿頭冒汗,連忙去扶。
好歹總算把李大柱扶到了早已擺好的診桌前。
李大柱坐直身子,不時顫抖一下,好像是碰著了傷疤,裝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