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宕機的高天明緩了口氣。
原來沒發現公主身份啊,我還想以為你們小年輕又整啥新花樣呢。
霓妃娘娘在這個節骨眼上布告天下,自然是擔心她女兒的安危。
文鈺公主一聽說這消息,氣呼呼地騎馬便回稽王府上。
高天明可攔不住公主,跟在後頭護了一路,直到她進了稽王封地才離開。
“文鈺公主深居府上,與我傳信一直是托人秘密進行。也不怕餘老弟你笑話,這公主殿下,我還真沒見過。”
雖然不知道文鈺公主為什麼再三警告自己不要透露給餘天盡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尤其是以前生過怪病的事,不過高天明作為臣子,也不好過問什麼。
公主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打算。
再說他倆都睡一個帳篷裏了,有什麼風吹草動,能逃得過公主的眼睛?
自己可不敢亂說話。
“哦,那太可惜了。吾還以為,憑高老哥的關係,還能提前知道些,看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親自闖一闖這稽王府了。”
“啊。啊?啊!”
高天明還以為他就此罷休。怎麼話鋒一轉,要親自去一趟稽王府了?
餘天盡目光變得堅定十分,鄭重地說道。
“高老哥,這個純屬吾的私事。是一定要去探個明白的。軍中訓練有我交付給你的幾樣附魔器應該就足夠了。吾等雖得大勝,也絕不能放鬆警惕。操練照舊,將士們若有不滿,全怪在我身上好了。我一定速去速回。”
“唉。既然這樣,我也不再說什麼了。餘老弟,軍中之事有我和老許在就足矣。你放心去見公主。她,她應該是等你很久了。”
“好,那麻煩高老哥,再替我問問誰家有郎中行頭,我借去兩天。”
“這個老哥在行,餘老弟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
第二日,稽王府外。
江湖上名醫那叫來的一個齊全,個個是自誇醫術高超,能解霓妃憂慮。
暗地裏誰知道這哪哪來的同行是不是為了那幾箱銀兩。
沒錯,就是幾箱銀子,滿滿當當。
稽王府那年喬遷,城裏多少人都見過那紅木箱子裝的銀元寶,一箱接一箱,隻見進的沒見出的,大清早搬到後半夜。
這霓妃確實也會做人,見時間晚了,又請搬貨的師傅以及全城人一頓晚宴,那叫一個熱鬧非凡,舉城同慶。那些酒蒙子時至今日還念念不忘那幾壇好酒。
這些年,稽王的封地上,雖不及三皇子那般富貴天下皆知。可也算是治理妥當,百姓出奇地沒過過幾天苦日子,基本都是溫飽有餘。遇到災年甚至開倉放糧比那雍王還大方。
不過這一切,都在原先幾年的功夫裏發生變化。小皇子還未長大學會理事,基本府上所有事務都交給霓妃與文鈺公主打理。文鈺雖聰慧無比,奈何身體實在欠佳,一天也坐不了幾個時辰就得躺床上歇息。
霓妃後來索性一人挑起擔子,讓她這寶貝女兒能有多些時間歇息。
戰事逐漸激烈,非第一年這般小打小鬧能比。
既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處理太多府上和前線的事務。分身乏術,積勞成疾。
文鈺公主便產生了出宮散心,實則尋死的念頭。
好在後來遇見了小郎中餘天盡,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至於稽王這弟弟,可能是疏於管教,長大了些就變得驕橫無禮,目中無人起來。
這也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後來霓妃投井自盡的悲劇發生。
不過好在這些事情暫時還未發生,那就可以有改變的機會。
換上一身江湖郎中行頭的餘天盡,正排在進入稽王府的隊伍後頭,想著前世紛紛瑣事。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
“快看!那是幽王府的轎子。幽王殿下竟然也來了!”
所有人都朝驚呼那人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好一個奢華轎子,後頭還緊跟著幫拎行囊的正規醫師。
不用猜也知道,幽王一定也是為了治病這目的來的。
隻是坊間傳聞,這幽王在宮中念書時被這文鈺公主壓上一頭,關係不是很好啊,怎麼也過來湊起熱鬧了。
謔?這幽王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餘天盡摸摸下巴,實在想不通這壞小子能幹出些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