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猛的將紙揉成一團,緊捏在手心裏,羞惱的去瞥他,林鋒勾著一邊嘴角,笑的直發顫。
下午鄧麗上課前疑惑瞧他一眼問:“你在這幹嘛?”
林鋒吊兒郎當回:“來學習。”
他這話一出,班裏有幾個學生都笑出了聲。
出於對林鋒的固有排斥她繼續講:“後排也能學習!”
“看不清,”林鋒回。
鄧麗也挑不了他什麼刺,沒好氣的宣布上課。
日子就這樣過著,林鋒坐在講台旁邊,上課時他不敢對何夕動手動腳,但是下課他就原形畢露了,時常來騷擾她,而且還樂此不疲。
“何夕,借個筆!”
“何夕,教我道題。”
“何夕,幫忙請個假。”
……
對此何夕一點辦法都沒有,要說不,他就有借口一直和她糾纏,直到她答應……哎!
進入十二月,A市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雪花似鵝毛一樣飄落,早晨,何夕打開窗戶看著外麵,一夜之間這裏像變了一個地方,雪遮住了大地,看不見路麵,一眼望去都是雪茫茫的一片。
吃過早餐,臨上學前,婉晴給何夕披上圍巾,帶上手套,帶上帽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她又檢查了幾遍,一直到她覺得受不了一點冷為止。
一邊等待的林鋒笑出了聲:“差不多行了,都裹成粽子了!”
婉晴睨他一眼:“就你話多,你看看你穿的!”
林鋒簡單披著一件長身羽絨服,裏麵就一件保暖衛衣,簡單舒服,他不想穿的臃腫,那樣會束縛他手腳的活動。
去往公交站的小路上,地上厚厚的一層積雪還沒人清掃,林鋒在前踩出一道腳印,讓何夕沿著他踩過的地方走,這樣不會把她的鞋打濕,何夕乖乖跟在他後麵。
上了公交車,兩人找處位置坐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公交車上沒幾個人,車內空調也沒開,車裏氣溫比外麵還低。
何夕下巴縮在圍巾裏,頭上還帶著一頂針織帽子壓到眼睛處,隻露出很少的麵部。
林鋒瞧眼她,隻有一雙眼睛,和一小片被凍的通紅的臉頰,這小姑娘也太不抗凍了,他勾唇笑笑。
何夕瞥他:“你笑什麼?”
林鋒答:“你最好還是把臉全擋住!”
說完他伸手把何夕的帽子往下拽一道,拉到與下巴上的圍巾合攏,整個臉被遮住。
林鋒直哈哈笑。
何夕惱惱將帽子拉回原處:“你離我遠點。”
下一秒,林鋒臉色突變,拉下嘴角嚴肅叫她:“何夕!”
“這句話我希望你是最後一次說,我聽不了,也不想聽。”
他正經的語氣給何夕說呆了,平時罵他,訓他,他都沒有生氣過,現在隻是小小說他一句,他竟然生氣了。
下車時,那人也沒有等她,隻是留下一路很深的腳印。
到教室暖和多了,何夕卸下一件件的防寒裝備,抬頭瞧一眼林某人,他不在,隻有書包在桌子上,真是喜怒無常!
一直到上課時間,班裏的人也沒來全,想必都是堵在了路上。
苗順昌開了半個小時會,回來便告訴眾人今天上課取消,改成掃雪義務勞動,班裏沸騰了,不上課還能出去玩雪,多美好的事。
勞動委員簡單分配一下任務,大家一哄而散,跑出教室,一個個活脫脫的都等不及了。
何夕沒去參加外麵的掃雪,而是選擇了最沒人要的工作,留在教室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