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個破碗,活著全靠乞討。
你敢想嗎?這麼悲催的命運就發生在了劉全有身上了。
說好的全有呢?看看自己身上,穿越到這片靈境大陸之後,就隻剩下幾塊破布了,上身一件外衣,還是敞懷的,正是前幾日看到一家農戶大嬸扔掉不要,自己給撿回來的,雖然有些寬大,找根繩使勁緊緊還能穿。
腳上穿的也是自己學著編的草鞋,可以說是“五大皆空”了,露著的那五個腳趾頭這些天到處討飯也早就磨出了老繭。
外麵西風呼嘯,寒月高掛枝頭,此刻全有小弟身上還不時地打著寒戰。
往臉上看,他臉頰消瘦,皮膚黝黑,一雙大眼睛在夜色中凝視著破廟之外的幽暗天空,時而流露出無助和絕望的神情。
在他跟各種負麵情緒鬥爭了十幾天後,終於還是決定在這裏好好活下去。
不過全有此刻口袋空空,真,身無一文也!
“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躺在一堆亂草墊子上的他想到了電影裏的這句話,這次可算是體會到了人間艱辛。
剛到這裏的時候,他甚至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口舌都沒毛病,似乎這副軀體本也不是啞巴,可就是嗚嗚呀呀說不出話,也許是自己的靈魂忽然替代了那倒黴孩子的原因吧。
於是,這三個月他隻能依靠在街邊乞討過活,運氣好能吃上,大多也是三五天吃不上一口剩飯,偶爾遇到好心行人施舍,才能勉強撐過一天。
想著穿越之前自己也算是個文學工作者,俗稱的“坐家”,可是來到這靈境之後不得不在尊嚴跟肚子二者之間選擇了後者,其實在他來的那個時代也是一樣。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這些天還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每天叫醒你的不一定是鬧鍾,更不是夢想,是餓,那種感覺甚是煎熬,如同有一團火在肚子裏燒。
又熬到天快亮了,收回思緒,全友就準備自己的家當,先去找個人多的地方去占位置。
這年頭兒,這身份,啥都是講究搶占先機,在城中的乞丐也同樣都是分三四等,分幫結派,去早的能占到大酒肆跟富貴人家的後門位置,去晚了就會被其他身強力壯的乞丐驅趕。
這些經驗也都是那些資深乞丐總結的,畢竟全有還是這個職業中的小趴菜,經常趴路邊那種。
大戶人家的剩菜剩飯大多屬於高質量,就連富貴人家的狗都比他們這些乞丐吃的好,看見街邊的狗來湊數,基本也得靠搶,所以得拿根棍子,出門鬥狗必備。
搶剩飯的場景大致如此:那些家奴或者飯莊夥計,把桶或者盆放在門外,一群乞丐就蜂擁而至,風卷殘雲,狼吞虎咽,手腳慢點,連剩個菜葉都吃不到。
正因劉全有剛到這裏的時候不會說話,那些乞丐都欺負他,加上他這具軀體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長期營養不良,手腳本來就細,而且又孱弱,更是搶不來食物,時常餓個三五天沒一頓飯。
於是他隻能另辟蹊徑,依靠自己懂點心理學,專門找一些麵善的人去乞討,看見哪個像是好心人了就上前可憐兮兮的央求,尾隨,糾纏,苦情戲:大爺,可憐可憐,給口吃的吧。
大部分人對他都是避而遠之,甚至又打又罵的,乞討一天到晚基本上沒人會給他吃的東西,饑餓本是常態,吃飽隻是奢望。
他餓醒了後就先喝了口河邊的涼水,隨後拿上討飯棍跟那口破碗,這就算開始為生存奮鬥了。
身為社會最底層螻蟻般的存在,他對靈境大陸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了解,吃飯都是問題的人哪有時間學習和發展?
雖然身為螻蟻但也要胸懷,是肚懷,吃飽飯的心思,劉全友平常還是會留心觀察周圍的建築和路人,尋找著某些能夠改變要飯命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