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之柏訕訕然一笑,苦澀的點點頭。
“淳於先生,請問您現在住在哪家酒店?”
“我住的酒店應該是卓隆集團旗下的。”淳於之柏故意模糊了酒店的名字,“其實,我很想回老宅看一看,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一定有的,老宅是淳於之林先生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曾經已經破爛不堪,住了很多人,淳於先生為了這座家宅,耗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或許,淳於先生哪天有時間去看的時候,還能找回小時候的記憶。”
水流螢惡毒地想,這種妻妾同處的家庭,孩子們之間的相處,肯定也是不愉快的,作為一個不受寵的母親,孩子的境遇,肯定不好過,所以,淳於之林才恨自己的父親,拒絕和淳於之柏發生任何聯係,可是,再倔強,再堅持,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姓氏,沒有放棄解放以前就已經存在的卓隆集團的寶號,說其來,他們母子,不是跟別人爭,而是自己再爭。
如果是她,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淳於的姓氏,放棄卓隆集團的名字,隻要有能力,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說起來,淳於仲然真是像極了他的祖父。
果然,在她說完這番話之後,淳於之柏的臉色不好看了,父親曾經教過她談判技巧,很簡單,蛇打七寸,但是,要拿捏好,不能一棍子打死。
人越老,越愛回憶,尤其是想起一些過往,就會覺得遺憾,後悔,隻要稍微一點撥,可能就會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千萬個不應該縈繞在心頭,自然,就會把情緒表現出來,即便是隱藏得再好,眼睛裏的情緒,也不可能徹底隱藏,再精明,再鎮定的人,也不可能把眼睛裏流露出的情緒徹底掩蓋,所以,很多人說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眯眼睛。
“淳於先生這是同意了?”
“是,不過我希望時間不要太長,水小姐,不瞞你說,內子十分希望能夠回來定居,我們想和大哥住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做什麼?水流螢微微蹙眉,“淳於先生,很抱歉,你的願望,怕是一時半刻不能達成,淳於之林先生患病,淳於仲然受傷,所以,他們隻能住在這裏,聽說蓮玉山莊二期的房子也很不錯,如果淳於之柏先生感興趣,我可以——哦,瞧我這記性,淳於先生和開發商是老朋友了,這件事,應該用不到我的。我也是剛剛回國不久,誰都不認識,還真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她轉了話鋒,淳於之柏打蛇隨棍上,借機問道:“水潤集團主要做的是電子安防,是不是?”
“是。”
“聽說水潤集團的電子安防,在米國都是首屈一指的。”
“淳於先生過獎了。”水流螢很謙遜的說道,心裏卻想起了警報聲。
淳於之柏微微一笑,“水小姐還真是謙遜,聽說水小姐新開發的安防係統,就是政府都大感興趣,幸好,現在卓隆集團和水潤集團是一家,水小姐是否可以考慮,將香港市場交由我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