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和孔令詡打交道,卻無可奈何,這個人說話辦事,太過嚴謹,想要從他身上找到蛛絲馬跡,實在困難。
水流螢說道:“我可能過幾天需要去一趟香港,所以,需要你的保護,我在香港可能要停留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不但要保證我的安全,還要幫我做一些事情,我走之前,會通知你。”
孔令詡苦笑,“你的意思,我必須跟你去了?”她給的時間很短,他來不及向上司報告,然後等待批準,水流螢是不是看準了這一點呢?在水流螢麵前,他氣勢都矮了三分。
“你的目標是我,自然一切聽我指揮。”水流螢遞給他一個u盤,“這是我讓你查的東西,去香港之前,把資料傳給我就行了,對了,不要再耍花樣,上次你們入侵了我的電腦,不知道報廢了你們幾台機器呢?肯定損失不小吧,孔令詡,我早就說過,隻要我不想,誰也不能強迫我,別忘了,這場遊戲,製定規則的人是我,你們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角色罷了。”
孔令詡突然覺得,寒冬來了,去北極也不過如此了,這個女人,今天看起來很奇怪,眉宇間,有一股從未見過的真正的柔美之色,但說出的話,卻讓你如同置身於三九隆冬。
他早就向上司提請過,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偏偏他們以為不過是水流螢的危言聳聽,直至幾台機器全部報廢,化作帶著焦味的青煙,上司才相信了孔令詡的警示。
水流螢是鐵嘴鋼牙,她不主動張口,別人絕對問不出她東西,在米國的時候,就已經利用催眠技術,試圖找出她的秘密,結果,機關算盡,也未能得逞,水流螢的身體裏,好像住著兩個靈魂,就算是在從前那種失憶的狀態下,她也能有一部分思維保持清醒,讓你無機可乘。
如果不是計劃失敗,水流螢可能不會有機會離開米國。
孔令詡拿了東西,彎腰把自己買的水果遞給她,“沒有毒,放心吃。”
水流螢接過來,道聲謝謝。
兩人分開,孔令詡看著水流螢一路遠走,才長歎一聲,慢慢踱走。
水流螢拎著水果回來,扔在客廳的茶幾上,金姐看到以後,趕緊拿了起來,水流螢上樓的時候,看到兒子和睚眥站在一樓的角落裏,似乎是在說悄悄話,就連她進門都沒有聽見。
水流螢咳了一聲,“丁丁,在做什麼?”
“媽咪,你回來了。”水一丁和睚眥一起走了過來,水一丁接著說道:“媽咪,孔令詡來了怎麼不進來和我打招呼?”
“這段時間,不能隨意讓人進來。”水流螢領著兒子上樓,“媽咪有事交給你們倆做,跟我進書房。”
兩人頓時雙眼放光,有事情做,意味著生活不再枯燥了,每天不能出門,不能隨意上網,真的很痛苦的。
翌日清晨,水流螢在院子裏跑步的時候,看到了尹成非站在他們家門口,微笑著看著她,水流螢一陣惱火,淳於之柏的事情,就是他引來的,這個人臉皮真厚,這時候還敢衝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