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呀!
沈妍星抓耳撓腮的,隨便胡擼兩下頭發。
無奈得很,“叫開鎖的吧?”
“啊?”
“啊什麼呀?”
喬宇一愣,手臂上就被沈宴星給了一巴掌,“不叫開鎖的,你有辦法把這門給卸了呀?”
“哦哦哦!”
喬宇連連應聲。
二十分鍾後,開鎖工人來了。
蹲下來東看西看的,半天沒下手。
“你們這鎖沒法兒開,得卸,但是卸掉之後,這肯定就壞了。”
他扭過頭問:“我看這鎖也挺貴的,卸不卸呀?”
“當然卸!”
沈宴星毫不猶豫的點頭,急得汗都快出來了。
有了這句話,工人就跟領了聖旨一樣,再也沒有一點兒顧忌。
卸鎖比開鎖快得多,三下五除二的,五分鍾沒到就搞定了。
彼時,辜景銘也正好過來。
看到已經被打開了的門,一句廢話沒有,拽著沈宴星就往裏進。
與外麵的夏陽酷暑完全相反,偌大的金域灣裏就和冰窟一樣。
剛一進門,沈宴星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兩人直衝二樓,沈宴星輕車熟路的去擰臥室門把。
哢——沒擰開。
敲了幾聲,沒人應。
沈宴星鬆開手,掉頭就往回走,“我去叫開鎖的上來。”
“砰——”
伴隨一聲巨響,沈宴星腳下一個趄趔,倏然回眸。
就看見臥室門叮了咣當的前後晃著。
對上辜景銘那雙鷹隼般的眸子,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他瞥了一眼嘴巴張成O型的沈宴星,一臉嫌棄的模樣。
好像在說:用得著費那勁?
沈宴星回了神,伸出大拇指比了一個真棒的手勢。
目露欽佩。
貼著牆根兒往臥室裏進。
門是反鎖的,所以賀嚴一定在。
可這有人的臥室比沒人的一樓還冷清,窗簾緊閉,一點兒光亮也沒有。
沈宴星借著走廊裏的光找到開關。
唰——的一下,臥室吊頂上的燈亮了起來。
“賀兒!”
沈宴星看到癱坐在床邊地上的那抹身影,急慌慌地喊了一聲。
“你怎麼回事兒啊?喬宇在外麵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一個都不接啊?”
賀嚴沒應聲。
不管是剛才辜景銘破門而入,還是沈宴星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他都沒有一點兒反應。
沈宴星有些慌了。
他這幅樣子,隻在五年前出現過一次。
那個時候,是時羨去世……
“賀兒……”
沈宴星蹙著眉喊了一聲,彎下腰,伸手便要拉他起來。
然而賀嚴一雙手臂緊緊交互在一起,沈宴星拉了兩下,愣沒拉動。
他重歎一聲,在賀嚴麵前蹲下,還未開口,就被賀嚴懷裏護著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等湊過去,才發現是一個木質相框。
照片正麵緊緊貼在賀嚴胸口,隻露出一點邊緣。
可沈宴星根本不用看,猜都能猜出來被賀嚴這麼護著的人是誰。
“賀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把自己悶在這兒就能好嗎?”
賀嚴:“……”
“要不行咱就去隨便嘛,我跟景銘哥陪你喝酒,喝多少都成,我管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