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花樓。
輿花?什麼意思?是滿樓皆花伴君享樂的意思嗎?不管怎麼說,是傳說中的妓院沒錯了。
剛剛在這輿花樓外麵我隻粗粗打量了一下,這輿花樓共三層,平麵麵積大概半個足球場大小。待進到裏麵來,一樓是朱欄玉砌的富麗堂皇樣,主要是迎賓大廳。此刻大概還不到正式營業時間,大廳裏隻少數幾桌客人在喝小酒。然後我還看到有小廝端著餐盤晃來晃去,一樓應該還有個廚房。
二樓和一樓差了很多,少了那烏塗塗的俗富貴樣,共分成東南西北四部分,每部分的裝修竟都不同。四個走廊連通著這中心回廊的門口上方都掛著一塊牌匾。可還沒等我看清那些牌匾上寫的是什麼。在那頭頭壯漢的引領下,我和小喜已經直接來到了這輿花樓的三樓。
三樓的又不同了,竟是偌大麵積直接分成了兩部分,且中心回廊兩側擺滿了各色花草。我和小喜被帶向了左側,這回在門口我看到上書匾額為“蝶妾輿花”四個燙金大字。
蝶妾?
我和小喜被引到了一個小廳,然後我和小喜被安排分坐在了左右兩側首座,接著有兩個穿著翠綠衣裳的小丫頭來給我倆上了茶。這兩個小丫頭身形還不足,臉也還沒張開,但是已經頗具姿色。
我衝著給我奉茶的小丫頭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立馬紅了臉,手還微微抖了一下,濺出了少許茶水,剛剛好我伸手過去接茶,便濕了衣袖。雪白的布料立馬染了片淡黃,那片淡黃中還微微夾雜著些白紋。
小丫頭立馬連聲和我道歉。我擺擺手告訴她沒事,她便退了下去。
我抬眼看,小喜已經喝了茶,也正望向我。我便對他揚了揚眉,歪了歪嘴,再示意他安心稍等就是。
我也重新拿起茶碗,吹了吹,隻湊近聞了聞,並沒打算喝。我四處打量,我和小喜旁邊的桌案上此刻都焚著個小香爐,香爐中飄出一縷淡淡的青煙,那味道似花非花,似乎起著安定人心的作用。
靜靜地等,時間總是過得很慢。不知不覺一陣睡意襲來,我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我的鼻孔裏突然湧入一股熟悉的濃香,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麵前正是那名為蝶妾的美女。
蝶妾看我睜開了眼便從我身上起身,坐到了我旁邊。我說我剛剛怎麼夢到我變成了一朵大白花,一隻大紫蝴蝶壓在我身上,明明看起來沒多重,卻壓得我呼吸困難呢。
靠,我剛剛明明沒喝那加了料的茶,這麼也被迷暈了?
“小姐,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呢?”
什麼?!難道我的身份被拆穿了?
我急急低頭檢查我的衣服,除了領口有顆扣子被解了開,衣服還算整齊。然後我想起剛剛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脖頸間有濕漉漉的熱氣。我抬手擦了擦,有一點點濕粘,像是……口水?靠,剛剛這丫的一定是趁我睡著了,偷著親了我的脖子。
我鬱悶地向著蝶妾瞟了過去。突然想到,不對!
“蝶妾姑娘啊,你怎麼還有這種情趣嗎?早說啊,哥哥不介意陪你玩玩兒的。”說著,我便湊到了蝶妾領口哈了一口熱氣。
“咯咯,公子您說笑了,蝶妾的情趣可很正常的。”蝶妾調笑著,從我身邊退了開去,起身走到了離我兩米來遠的一個台桌旁,那過程自是好不婀娜,末了還拋了個眉眼過來,這才接著說:“那麽公子你可否告訴我,為什麼你中了我的熱情茶加迷情香,卻沒有朝著妾身撲過來呢?難道是妾身不夠吸引?”說著,還假作委屈愁容。
這麼說,那香也有問題?
我假作還不知情地問道:“熱情茶?迷情香?什麼東西?”說著,我還揉了揉額頭,像是頭有點暈的樣子。然後,我也下了地,但我隻是走到旁邊的小茶幾那兒坐下。
蝶妾又笑了,這時我發現她身旁剛好也有個香爐,她看到我在看她旁邊的香爐,於是用手向我扇了扇那爐中飄出的青煙,說道:“就是這個迷情香啊。”
沒錯,就是這似花非花的香味。於是我趕緊屏住呼吸。
蝶妾看出我的動作,便笑著說道:“不用屏住呼吸的,這迷情香已經沒有效了。”
雖然她說的話未必是真,但我就是相信了她。於是我正常呼吸,其實這所謂迷情香的香味我還蠻喜歡的。
當然,我好奇寶寶的精神又發揮了出來,問她道:“為什麼這香現在又沒效了呢?它本身是什麼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