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時念閉上眼，用心感受，半晌，“沒啥感受。”
她真誠的眼光讓老頭子有些懷疑，“真的嗎？它不抗拒你？”
裴輕寂湊上前，神情滿是不解震驚，“這貨居然這麼喜歡你？憑什麼？！”
他有些委屈地想，哪怕是伴生的他，這貨也從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每天不是嫌棄就是諷刺，這麼多年，都給他整不自信了。
時念看著兩人神色，默默退後一步，問起桑嬰：“師姐，這大白菜，有什麼用啊？”
除了一直用它那團青綠色的靈氣圍著她，就是一直叨叨，吵死人了。
桑嬰眼神有些微妙，反問：“昨日你對我的劍做了什麼？”
從她撕破幻境，拿回寧我的時候，就一直隱隱感受到它的心情很低落。
她是天生劍骨，跟天下所有劍都能無差別的交流。
以往寧我很少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從始至終情緒都很穩定。
除了，昨天被她帶回去後。
心情萎靡到一發不可收拾。
她一夜都沒修煉，光給寧我劍擦拭劍身去了。
聞言，時念愣了半晌，才想起來，“我暈過去之前，說一會去找它玩來著。”
桑嬰不解，“你能跟它交流？”
“能啊。”時念撓撓臉，“見麵的時候，它就很開心啊。”
桑嬰沉默，她當時自然也感知到了，但那時隻以為是帶它出來解悶才開心罷了。
“你的劍呢？”半晌，她問。
“我沒有劍。”時念實話實說道。
淩霄宗主修陣法和煉器，她作為一個資質平庸的親傳弟子，自然也要學。
在那地方，劍修的存在簡直鳳毛麟角。
不過，她那個便宜師父，好像就是修劍道的，聞名天下的那種。
桑嬰皺了眉，這是一種不可能的事。
修無情道後，她很少會因為旁的事來擾亂自己的心緒。
但自從遇到時念，倒是一再情緒波動。
比如此刻，她的語氣竟還有些生氣，“你居然不修劍？為什麼？”
稱得上一句逼問了。
時念有些無措，小聲道：“沒有人告訴我，我可以用劍。”
沉默片刻後，桑嬰閉了閉眼，側過身去，“晚上來找我。”
說完，身影消失在原地。
時念眨眨眼，還沒回過神，就聽老頭子哈哈大笑，“不錯啊，小姑娘，能讓桑嬰主動開口教你，有點本事哈哈哈。”
教她？
時念茫然地看向裴輕寂，對方還憤憤盯著她懷中的大白菜，顯然沒在意兩人之前的談話。
一直旁觀的白未染倒是給了回應，老狐狸笑的花枝招展，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
帶了幾分微妙的語氣道：“恭喜啊，小師妹，能這麼快跟師姐處好關係，真不錯。”
好陰陽怪氣啊。
時念心底嘖了聲，到底是沒反駁出聲。
把留戀不舍的大白菜還給裴輕寂後，白未染也自覺無趣離開了。
時念這才看向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老頭子，“說真的，可以了。”
再笑，臉都要裂了。
老頭子咳了聲，佯裝正經道：“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們正式開始考查吧。”
沒等時念反應，他自顧自就走了。
等時念追上去後，看到他老神老道地站在天梯上方，說：“今日考查目標，對我們宗基礎之一清絕步的掌握熟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