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件事(2 / 3)

朱苟蹭蹭肩,抖抖一身肥肉,扒開擋在前麵那兩個,“是老子喊打的,刀是老子的。”

見正主出來,阿讓收起刀,把妹妹提起來放遠一點,鼓掌走入圈子暗中蓄力,目測一下攻擊路線,嘴頭喲謔起來,“吃瓜們,頒獎典禮開始嘍!”

猛然,“嘭”,右手一記暗拳鍾向朱苟胸腔門,順勢一揮,“啪”,掃向右三臉頰,回身一記直拳,“咚”,直取左一鼻子。

這三人塊頭比他大,尤其右三,左一有八九歲,胳膊粗壯,老鼠肌凸起,顯然打小幹農活煉出來的,不先討點便宜,待會圍毆可就沒機會。

三人一個捧肚,一個捂臉,一個揉鼻子,幾乎同時“哎喲喂”捂住痛處蹲下去。

其他四人驚呆了,挨了一頓亂拳,或站或坐哎喲哭叫。

這次偷襲一百分,太容易了,連阿讓都感到意外。過去一腳踢翻朱苟,踩在他腦袋上,彎下腰扯起朱苟耳朵,“聽說你不認識我,瞧清楚,小爺就是麻村李讓,”又狠狠扇了他幾記耳光,咬牙切齒罵道,“狗東西,敢打我妹妹,小爺打到你做夢都夢見我…”

扁了他一頓後,朝其他人逐個逐個踹兩腳肚子。

大樹下三個大年紀小孩,見他們一群小屁孩吵吵鬧鬧玩得歡,莫名其妙又變成屠宰場,等反應過來,和剩下六個小孩圍了過來。

朱苟哪受過如此羞辱,捂住肚子從地上滾起來嘶喊,“他是麻風村人,打死他,快打死他,”

其他小孩有的哭,“我要找媽媽!”,有的響應號令站起來。

阿讓退後幾步,舉起刀慢慢拉刀出鞘,“說好嘍,他們一群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打我妹妹,我今天就是來討債的,誰敢過來就是決鬥,別怪我沒提醒。”

那幫小屁孩見刀刃黑黝黝的,與尋常刀不一樣,膽子壯起來,有人喊“玩俱刀,怕啥,毆他,”“讓麻風村人來咱們村撒野,大哥哥們,打死他,”

阿讓快速抽出刀,向地上一塊石頭砍下去,“嘎叭”,碗大石頭應聲裂開兩半。

舉刀揮向他們,“玩俱刀?!有膽的就過來試試,我六歲,被砍死的算白砍。”

這陣勢,就算大人也被唬住,何況一群小屁孩,當場嚇得臉色刷白了,你看我,我看你,心裏憋屈又不敢衝上去,那神態就在等別人先去送死,然後跟後頭撿便宜。

這場麵阿讓見多了,大夏人就這德性,狗仗人勢,人多欺負人少,狗哈子教育之下早沒就丟了狼性。

見他們嚇傻了,鄙夷地罵了一句,“一群龜孫子,除了欺負弱小,說你們還會幹點啥?三位大哥哥,我是麻村李讓。我妹妹這麼弱小,他們八條狗哈子竟然下狠手打她,我今天隻打該打的人,打我妹妹的,我賬收回來了,跟三位大哥哥和其他人無關。”

這招離間撇開三個年紀大的。

他們事不關己,何況麵對一條有刀的瘋狗,人家擺凳子,也順磨卸驢下了台階,腳下挪挪想回家吃飯,其他不幹事的小孩也是腳底抹油準備開溜,“我媽好像在喊我回家吃飯,”

那些人失了鬥誌便是失了氣勢,朱苟又氣又怕,衝他們大吼,“一群軟蛋,王八犢子,讓麻風病雜種一個人打一條村,今後還有臉混嗎?”

沒想到這死胖子還挺硬氣的,阿讓過去擰起他肉嘟嘟腮幫子,“你以為你誰啊,小爺六歲,捅了你就跟宰一隻畜牲似的,不用判刑,要不要試試?”刀背在他肥臉上抹了抺,那殺影之刀本是弑魂之物,刀體材料天生就有一股死人般的陰冷。

冷嗖嗖刀背抹臉上,朱苟裝不下去了,嚇得哇哇大哭,大褲衩嘀嗒嘀嗒下雨啦,向紅蛛撲通跪下,連哭帶喊,“我向你妹道歉,我向你妹道歉…”

阿讓收刀入鞘,學著電視裏的小雞獎,單手向大樹下一群吃瓜小盆友抱胸躬身,來個紳士謝幕,“頒獎典禮到此圓滿結束,謝謝捧場!”

在一雙雙呆滯的小目光中,抱起妹妹離開大榕樹,走出仙逸村。

這仗本來贏得漂亮,阿讓也覺得太容易,可見妹妹似乎不是很開心,便問她怎麼了,紅蛛說,“哥,我知道你想讓我親眼看到你教訓他們,可那麼多人,萬一他們一起衝上來怎麼辦,你會受傷的!”

“傻妹妹,哥的妹妹怎麼能讓人白打,我們占著理的,再說了,打架也要講法子的,不是盲打,沒瞧見他們一個個嚇得鵪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