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寶馬李肅暗下城府 施毒計丁原命喪黃泉(1 / 3)

那赤兔馬站在我身旁,倔傲地昂著頭。

呂布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我忙低頭後退幾步,隻見他伸手便來撫那赤兔馬。

“此馬驃悍,將軍小心!”李肅見狀,忙叫道。

見呂布抬手撫馬,我站在幾步開外,連眉毛都沒有抖一下,如果呂布連赤兔馬都無法製服的話,又豈能擔得起那呂布之名?

說話間,呂布早已撫上了馬頸,而赤兔馬也立即不負眾望地抬腳便踢。

呂布單手撐著馬背,躍身上馬,一手牢牢握住韁繩,他狠狠一夾馬腹。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那赤兔馬又豈是善馬?

驀然抬起前蹄,赤兔馬仰天長嘶,塵土飛揚間,它左衝右撞,企圖將背上之人摔下背去。

於是乎,一人一馬便扛上了。一個氣定神閑,任你天翻地覆,打死不下馬;一個是橫衝直撞,不得半刻消停。

高高綁起的發髻被甩開,發辮在風中掠過,呂布坐於馬上,雙目生輝,竟是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我站在原地,看李肅目瞪口呆的模樣,微微彎起唇。陽光下,一人一馬在相互較勁,駕馭著那火一般熾烈的赤兔馬,呂布仿佛天生挾著陽光而來,容不得一絲絲晦暗。

呂布,如果能夠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惡人自有惡人磨,呃,應該是惡馬。看吧,一陣折騰之後,赤兔馬的氣力顯然已經不支,定在原地再不動彈,隻是一個盡地噴氣。

呂布笑著跳下馬來,伸手那順了順赤紅的鬃毛,又拍了拍,“果然好馬。”

“嗬……嗬嗬,此馬當隻有將軍這般英雄才能馴服啊。”李肅忙抓緊時間拍馬。

呂布這才正眼看向李肅,“故人?”

“嗯嗯,故人。”李肅忙點頭,一臉希翼地看著呂布。

呂布皺眉苦苦思索,半晌,聳了聳肩,“謝謝你的馬,故人。”

李肅一下子垮下肩,看他那模樣分明是沒有印象,“此馬乃是在下主公所贈”,雖然受了打擊,李肅也還立刻抓緊時間說明來意。

“你家主公是誰?”果然,呂布立刻好奇道。

“董卓。”李肅道。

“啊?難怪送我馬,原來真是故人”呂布點頭,隨即又忙上前一步,“那你見過笑笑嗎?”

“笑笑……哦,你說小姐?”李肅點頭,“見過”。

“小姐?不是夫人麼?”呂布微微皺眉,不甚了解的模樣。

“夫人?”李肅一頭霧水。

“是啊,那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笑笑。”呂布忙道,“我本來想去看她來著,但後來義父和董大人開戰,便一直沒有去找她。”

李肅滿臉的問號,顯然,他沒有辦法把那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笑笑和我這張臉聯係在一起……

“將軍府有個叫笑笑的小姐,隻是……臉上有缺陷。”李肅遲疑了一下,道。

“缺陷?”呂布微微一愣,隨即搖頭失笑,“不可能,你說的那個笑笑肯定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喃喃說著,竟是恍恍惚惚一手便牽了那赤兔馬便回軍營。

“呃,將軍,其實我來是想跟你說……將軍有擎天駕海之才,名動海內,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為何甘心屈居人下……”站在呂布身後,李肅忙開口。

“走的時候他們不是成親了麼……怎麼會……”呂布充耳未聞,隻一手牽了赤兔馬,兀自喃喃低語。

“且將軍生父棄世多年,與丁原並無父子之名……良禽擇木而棲,董大人為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他日大業所成之日,盼與將軍共享……”李肅猶自站在原地遊說。

“唉,應該看到她入了洞房再離開的……”明亮的眼中染上了悲哀,呂布一手牽著赤兔馬,仰頭望了望天,“走得那麼瀟灑……可惡,應該確認了她幸福之後再離開的……媳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某人陷入自我的世界裏不可自拔,碎碎念中。

隻是我的心,竟是開始有些莫名的疼,李肅那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讓呂布一直以為我是幸福的,該有多好……

李肅看著呂布牽著赤兔馬一路喃喃著進了軍營,竟是不怒反笑,十分愉悅地轉身,“回去吧”。

我皺眉,李肅的表現太過怪異,莫非……我微微一驚,他剛剛那樣大聲地喊,定會入了有心人的耳,如果丁原氣量不夠,本性又多疑的話,定會奉行“若不能為我所用,亦不能為他人所用”的想法毀了呂布!

李肅是故意的。局時,無論是丁原殺了呂布,還是呂布殺了丁原,於他們一方,都有利,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太大意了,我忙轉身,便要叫住呂布。

“笑笑。”話未出口,身後便有人風一般而至。

我微微僵住,不語,鴕鳥心態地認為他認不出我。

“打掃馬廄的小廝少了一套髒衣服”。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