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福又疼又委屈,撇著嘴又要哭。
白日裏臭著臉罰她,一到晚上就濃情蜜意,男人果然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慕淵隻聽到宋婉福的哭聲裏嗚嗚咽咽地混含著什麼話,辨別了半天才聽清她嘴裏喊的是“混蛋慕淵”。
現在還敢當麵罵他了?
慕淵把混蛋進行到了底。
“宋婉福,好好待在本王身邊。”
濃烈的情欲未退,又莫名有些語重心長。
“嗚……婉福待在王爺身邊……哪也不去……”宋婉福哭的一抽一抽的,心想她還能去哪呢?
她從小像踢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又從江南到了京城,無依無靠,依附於慕淵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也不算得有多委屈。
慕淵輕吻宋婉福哭紅的眼角,浪潮又起,手勁大得像是要把宋婉福揉進身體。
第二日醒來宋婉福毫無疑問又是渾身酸軟,身邊的罪魁禍首早已不在了。
隻有枕間若有若無的檀木香提醒著宋婉福,過去的兩天不是夢境,慕淵真的回來了,又很快走了。
宋婉福把頭埋到被子裏最後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慕淵殘存的氣息全部融入身體。
“好像一個變態呀。”宋婉福不禁給自己逗笑了。
什麼時候竟對慕淵生出了依賴與不舍,是男人堅實的胸膛給了她久違的安全感嗎?
不過,長久地待在男妖精身邊,會被吸幹精氣的吧?
宋婉福有些羞澀地撫了撫脖子上的紅痕。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簾子外傳來芸香的輕聲探問,宋婉福看了眼天色,大抵已是半個上午都過去了。
“我醒了,芸香。”
宋婉福應道,披了件衣服去洗漱,卻見桌子上擺了許多料子首飾,好奇一問:“芸香,這些是……”
芸香高興地道:“小姐,這些都是王爺新賞給您的。”
“這麼多?”宋婉福有些震驚地去看那堆花花綠綠的布料。
出手這麼闊綽,京城的人果真是不把錢當錢。
“是啊小姐,你看這匹料子,可是上好的水煙綢緞,如煙似水,輕薄柔軟,能襯得人翩翩如仙子呢。”芸香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匹布,生怕勾壞了絲線。
水煙綢,宋婉福並不陌生。
親膚透氣,最適合夏日。
能生產這樣好料子的場子可不多,鳳家算一個。
這批料子若是江南上貢的,十有八九是出自鳳家。
沒想到從前在江南輪不上穿的料子,到了千裏迢迢外的京城,竟擺在了她麵前。
“可惜現在已是初秋,等新衣裁好也冷得穿不著了。”
宋婉福有些歎息,好事多磨,看來漂亮裙子要明年再穿了。
“沒關係,裏麵多穿些便不會冷了。”
芸香開始熱誠地期待,幻想小姐穿上這一身衣服驚為天人的模樣了。
一定能讓別家小姐們又羨慕又嫉妒!
“哎呀先別管這些了,還是快些給我梳妝吧。”宋婉福扯扯芸香的衣袖。
天色不早了,嶽嬤嬤怕是已經等急了吧。
宋婉福的禮儀其實已經差不多爛熟於心了,有半天都是在讀書習字。
不過,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完成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