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王爺去哄娘娘才對嘛。”
“王爺矜貴持重,如何能屈尊?”除莊不理解,“況且這是娘娘有了錯處,王爺才調教。”
除夏嘖了一聲:“女孩子的石榴裙下,哪裏還能分貴不貴重的。”
“夫為妻綱,妻子應當順從夫君才對,怎能這樣忤逆?”
除夏有些嫌棄地搖著頭:“你真是比地裏的爛木頭還腐朽,怪不得從小沒女孩子找你玩。”
又有人找過來,是玉器店跑腿的小廝。
除莊小聲提點一句:“王爺心情不大好,不是衝著你的,別往心裏去。”
那小廝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進去給主子請安。
“什麼事?”慕淵有些不耐煩。
隻幾個字,小廝就明白剛剛除莊不是虛言。
“王爺,您吩咐的鐲子打好了,特命奴才送來。”
小廝戰戰兢兢地把手裏的盒子舉過頭頂,生怕主子一不順心要責罰。
是原本要送給宋婉福的春帶彩翡翠鐲。
半綠半紫的色彩少見。
雜質少,雙色融合流暢的更為稀罕,這鐲子一打開就在太陽光照下流光溢彩。
慕淵草草看了一眼就煩躁地移開了目光。
“做得太差,退回去別再拿來了。”
六天了,這個女人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吩咐了不準告訴她停到什麼時候,那個蠢女人連個期限都不知道來問,天天挎個籃子往廚房跑。
難道不擔心自己要做飯洗衣一輩子?
別人求富貴無門,她還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謀富貴嗎?
平時會撒嬌得很,抱著他的腰黏糊糊地喊王爺,這會啞巴了?
“真是蠢得要命。”慕淵咬牙切齒地道。
那小廝這下領會到除莊的忠告了,這王爺近日心情確實抑鬱。
但是主人不順心拿奴才出氣也是常有的事,還是跪下請罪:“奴才愚鈍,王爺恕罪。”
慕淵眉目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低吼道:“滾!”
然而,引起書房氣氛緊張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賣了繡品,拉著芸香往藥鋪跑。
宋婉福有些小得意,她還以為京城繡娘格外精巧些,她的繡品會滯銷呢。
沒想到正是因為她的繡法與本地尋常繡娘不同,物以稀為貴,價格竟然比江南喊得還高。
不僅今日的抓藥錢不用愁了,還能去喝口茶。
那老郎中搭了脈,沉吟片刻,問道:“不知是該稱呼您小姐還是夫人?”
宋婉福紅了紅臉道:“是夫人。”
“哦——”老郎中點點頭道,“這位夫人,您的脈來看,容易眼睛發幹,睡眠不好,心煩,痛經,有淤血塊等等症狀,不及時調理不易有孕。”
宋婉福和芸香聽這老先生劈裏啪啦報了一大堆,在腦子裏思索著一一對應,幾乎全中!
最近繡花樣,宋婉福確實是感歎自己年長了幾歲,眼睛也不好用起來,繡了沒多久就眼睛幹澀。
最近心思重,睡覺也不好。
痛經,有淤血塊是常事。
宋婉福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後一句上——不易有孕。
看來成婚幾個月沒有好消息,確實是她的身體問題。
宋婉福哀歎過後又拾起禮貌的笑容麵對那郎中:“那老先生,我想調理怕冷的毛病,您看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