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宋婉福一下子坐直了,“王爺怎麼不早告訴我?”
“就當本王與往常一樣出了趟遠門。”
“又要分開好久……”宋婉福小聲嘀咕。
明明是一起來秋獵,實際上慕淵早出晚歸,都沒怎麼陪她玩。
慕淵提著她的後頸讓她抬頭,勒令她豎起耳朵聽好:“本王在外,每個月除夏都會寫信給本王彙報事務,你也寫。”
“寫什麼?”宋婉福呆呆地看著他。
她又不管王府事,她能彙報什麼?
“不是想本王嗎?怎麼會不知道寫什麼?”
果然又是虛情假意的討好。
慕淵掀起她的衣服又要打。
宋婉福忙抓著他的衣服低低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寫,我每個月都寫……”
說不清身後是酥麻還是刺痛,反正總歸挨了打是不大舒服的。
“本王不在,你不要獨自進宮,也不要與皇子來往,尋個借口能躲就躲。平日裏可以跟著洛盈去夫人們的宴席,不用悶在府上……”
“嗯……知道了……”
慕淵很少這麼喋喋不休,宋婉福知道這次肯定是與平常出遠門不同的,甚至不會一個月兩個月就回來,所以聽得很認真。
末了,慕淵又下手捏在她傷痕上,聲色俱厲地教訓,確保她長記性:“要是回來看到你不乖,就上真板子,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
宋婉福疼得連連吸氣,眼淚汪汪地躲來躲去:“受不住受不住……我乖……我乖……”
慕淵鬆手給她揉了揉,修長的指尖一轉,又勾起她的餘韻。
宋婉福覺得自己又要去了,忍著喘息,附在他耳邊軟軟地道:“王爺,我是真的會想你的……”
麵前的喉結滾了滾。
“我也會想你。”
情欲的浪潮迭起,宋婉福攀附著慕淵的脖子,幾乎要溺亡。
寒風過境,一夜之間就冷下來,陽光再好都是一股子冷意,帳中卻暖意不減。
宋婉福小臉紅潮未退,累得眼睛都睜不開,靠在床頭癱軟如爛泥。
饜足後的慕淵心情很好,擦淨了她的淚痕,一勺一勺地給她喂紅豆糯米丸子,吃了小半碗墊肚子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哄道:“好了,睡吧。”
宋婉福往換新過的被子裏一滑,當即閉了眼睡熟。
慕淵到皇帳的時候,厲乾元正與慕帝議完事出來,朝慕淵挑眉笑了笑——
妥了,兄弟。
慕帝選武官,不僅看功夫,還增設了一道筆試,想要避免大字不識幾個的將軍們隻知帶兵,聽文官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就要動手的陋習。
可如此一舉,雖然朝中風氣文縐縐起來,但武將一年比一年稀缺。
厲乾元父親暴斃後,厲乾元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不得不挑起來大梁。
可也不能總逮著一個人薅,尤其是厲乾元還沒有子嗣,若是一個不小心斷了厲府的根脈,必然是要被世人詬病。
慕帝放眼望去,現下朝中武將大多捏著兵書跟個文官一樣,見了點血就瞪直眼。
自己的兄弟們有能打仗的,但早年間已經被殘迫得七零八落,隻有三個封了王,兩個在封地安靜待著,一個被他勒令不準回封地,隔三差五就要看看他除了行商有沒有其他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