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輕聲在宋婉福耳邊道:“還是像你更多。”
溫熱的呼氣讓她耳根發癢,宋婉福躲了躲道:“我生的,當然要像我才行。”
婦人生子九死一生,以恒看上去個子不小,很是健壯。
慕淵不知宋婉福當時生產情景如何,猜想她這麼怕痛一個人,當時應當受了不小的苦楚。
慕淵心疼地摸了摸她恢複平坦的肚子,“一定很疼吧?”
宋婉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以恒身上,看他的身軀隨著呼吸小小地起伏,搖搖頭道:“嗯……其實沒有想象中恐怖。”
她本身不排斥小孩,以恒又調皮可愛,看著他長大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家三口終於團聚,宋婉福鬆懈下來,困意複起。
她把頭埋在慕淵頸間,打了個哈欠迷糊道:“要是兒女雙全就好了。”
軟玉溫香貼在懷裏,慕淵也放鬆了精神,摟著她躺下。
吹了蠟燭,房裏隻剩窗口傾瀉進來的柔美月色。
慕淵從身後擁著呼吸均勻的宋婉福,抬手就能摸到睡得香甜的兒子。
能觸到實處的溫馨,驅散了多年的孤寂冷清。
疲勞的心情放鬆,慕淵也睡得格外沉,第二次感覺到什麼東西在啃他手才轉醒。
“你幹嘛呢,以恒?”
以恒是三個人裏醒的最早的,宋婉福睜開眼就看到慕淵手上沾滿了他的口水,還有幾個小小的稀疏牙印。
以恒搗蛋完就爬到床裏麵去了,咯咯地對著自己的傑作笑。
“以恒是小狗嗎?怎麼亂咬人呀?”
宋婉福起來去抓他,追著撓他咯吱窩,慕淵支起身,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母子倆玩鬧一會,宋婉福抱過以恒,指著慕淵道:“以恒,這是你爹,快叫爹爹!”
以恒第一次見慕淵,對他難免生疏,眼珠子轉了轉,嗚嗚哇哇開始裝不會說話,扭著身子要掙脫。
慕淵不急著聽他叫人,對著他伸出雙手,柔聲哄道:“以恒,爹爹抱抱?”
以恒才不知道爹爹的含義是什麼,隻知道宋婉福逼著他對這個陌生男人說話,不滿地斜了慕淵幾眼,別開腦袋一邊喊“娘親”,一邊繼續要掙脫束縛。
“以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呀!”
小家夥不願意,宋婉福隻得放了手,任他去旁邊玩。
宋婉福怕兒子不認親爹,慕淵心中落寞,忙給他擦著手上口水道:“王爺,以恒還小,不懂事,你別放心上。”
有他們兩人在身邊熱鬧,慕淵已覺慶幸萬分,哪會在意這些,反握住她的手道:
“小孩子認生也是難免的,過兩天自然與我熟了。”
慕淵的胳膊又環上她的腰,“小福不與我生分就好。”
宋婉福覺得有點好笑,昨晚剛見麵就抱在一起睡覺了,他倒也沒給她一個表現生分的機會。
以恒醒了不會再睡,宋婉福吩咐奶嬤嬤把以恒抱下去照顧。
慕淵人還躺床上,在裏間跟著吩咐讓人去多打點水來洗漱。
他是一點沒有羞恥心,宋婉福臉紅到耳根,憤憤地瞪他。
慕淵心情好得很,曖昧地拍拍自己身邊,“還不快過來?”
小燈泡走了,該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