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福歎氣,“她這輩子隻能待在行宮度過了。”
“她若是想活命,就安分待著。”
宋婉晴才二十不到的年紀,因為自己作孽要被困一生。
感歎完宋府的事,宋婉福問了兩句何洛盈母子如何。
厲乾元一直在京中,母子三人均被保護得很好,被圍城之前就隨百姓到了後方安穩之地。
“小福,最辛苦的是你。”
慕淵心疼地輕撫她的臉頰。
明明下定決心要給她安穩的生活,卻讓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外擔驚受怕,慕淵怎麼補償都覺得愧疚。
宋婉福偏頭蹭他掌心,眉眼帶笑,“我辛苦什麼呀,王爺行軍打仗,風餐露宿,比我辛苦多了呢。”
想到琉西,宋婉福記起夜晚她做賊的經曆,開始眼神躲閃,支吾其詞,“王爺,對不起,在琉西的時候,我不小心……”
“怎麼了?”
宋婉福快速掃一眼慕淵,他的麵色關切,實在是和煦極了。
宋婉福鬆了勁,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白,“我看到了王爺放在辰宮櫃子裏的東西。”
辰宮的櫃子?
慕淵稍一思索才想起那些舊物。
常人不敢動那裏,她今日主動說起,估計是發現收藏在那的小紙條了。
“嗯,然後呢?”
慕淵神色未變,宋婉福捏著他的衣袍一角轉移注意力,“然後,然後我想不通,為什麼那裏會有我童年的舊物,難道我與王爺從前見過嗎?”
宋婉福睜著大眼睛歪著頭看他,腦中對此一絲印象也無。
她果然未曾記得過他,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的心亂如麻。
慕淵略有失落,收回了手,嘴上不饒,“你當時還小,腦子也不靈光,不記得也正常。”
宋婉福知道他不高興了,抱上他的腰陪笑道:“是呀是呀,我真是糊塗,當時就該賴上王爺,從此錦衣玉食不用愁。”
慕淵冷哼一聲,“當時是何時?”
宋婉福不記得,把頭埋在慕淵頸窩不敢看他,隻想快點糊弄過去,“也是在江南……”
這是他在紙條寫明了的,光講一個江南怎麼會作數?
慕淵不會輕易放過,大手危險地覆到她臀側,宋婉福受過他的規矩,又羞又怕地繃緊了渾身肌肉。
慕淵的鼻息離她很近,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緩道:“那時我剛出宮不久,與外祖父同到江南鳳府遊玩,恰巧遇到你被困於樹上,還是我帶你下來的。”
宋婉福訝異,“啊?這樣嗎,原來王爺是我救命恩人,那怎麼不趁機讓我以身相許呀?我一定答應!”
“你才七歲,誰會對你動那種心思?”
慕淵扶著她的腰胯往自己的方向用力,宋婉福被擠得幾乎要坐到他腿上了。
“你當時也說要感謝我,天天給我送糕點,我要走的那日還哭得很傷心。”
慕淵一想到這個就來氣,“我以為你是真情流露,原來那是裝的,轉個頭就忘得一幹二淨!”
她七歲時候的事,已經距今十三年了。
況且鳳府來來往往人多,宋婉福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又抓不住更清楚的細節,隻能認栽,“對不起,是我沒有記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