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福行至慕淵身邊,低著頭心虛地給他道歉。
慕淵如往常一般給她夾菜,麵不改色地道:“你做錯了什麼事要說對不起?”
他明知故問,宋婉福發誓道:“王爺,我下次一定記得來等你!”
慕淵冷哼,“不用了,反正你從來沒記得過本王。”
宋婉福知道他氣還沒消,連帶著氣起十幾年前把他給忘了的這件舊事。
宋婉福偷偷撇嘴,一個大男人,心胸比針眼還小。
慕淵麵上沒有顯露更多,照常帶著宋婉福給慕雲淩敬酒。
離宮前,宋婉福與慕淵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問起慕雲淩最近怎麼這麼闊氣,隨手賞給孩子們的禮物件件價值不菲。
以恒的是一塊嵌金羊脂玉長命鎖,慕淵拿過看了看,道:“他剛抄家了一批慕雲城黨的重臣,國庫和他的私庫都充裕了不少。”
宋婉福收起長命鎖感歎,“積累多年的財富充公,一輩子都白幹了。”
“不必為他們惋惜,清點黨首的衣箱時,翻出了一件繡五爪龍紋的黃袍,無論是不滿先帝還是陛下,不臣之心坐實,有此下場也是活該。”
“啊?他們膽子會這麼大?”
宋婉福還以為那些人不過是押錯寶,恰巧慕雲淩比慕雲城更有出息而已,罪不至此。
沒想到他們連黃袍都敢製,慕雲淩沒有誅他們九族,算是新皇登基後的積德積福了。
抄來的東西太多,至今還未入完庫,暫放在禮部後麵的空屋子裏。
這幫人敢造反,貪起來更是毫無顧忌。
宋婉福看了一圈,嘖嘖稱奇。
她原本以為慕淵夠富了吧,沒想到這麼一比對,親王府也落到了下風。
長桌上擺滿了開著的盒子,大多是金銀首飾,有幾個裏麵是一小顆一小顆瓶塞一樣的玉器,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宋婉福又拿起一個盒子打量,裏麵放著一串岫玉製的球體,顆顆圓潤如葡萄,一端墜著條穗子。
這是步搖上的裝飾嗎?
可是這個圓球戴在頭上搖搖晃晃,會顯得笨重吧?
而且她想不到圓溜溜的珠子該如何固定在發髻上。
宋婉福百思不得其解,慕淵看清她手中拿著的東西,眸色微暗,奪過放回桌上,把蓋子重重合上。
宋婉福單純且迷惑地看他。
慕淵的喉結滾了滾,“喜歡嗎?喜歡我送你串新的。”
宋婉福搖頭,“我沒有想要,我隻是不知道這個是用來幹嘛的,好奇才多看了兩眼。”
慕淵重新牽起她的手,“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馬車上宋婉福打瞌睡,慕淵讓她靠在懷裏小憩。
宋婉福以為他氣消了,誰知一關上漪蘭閣的門,宋婉福還沒來得及撒嬌,就被慕淵反剪著雙手壓在高桌上。
慕淵摩挲著她的軟肉。
“聽說,你在宮中小住過一個月。”
這又是什麼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了!
宋婉福心如擂鼓,平息著呼吸道:“那是,那是因為先帝揚言要……”
“要什麼?要殺了我?”
“嗯……我擔心王爺……”
“是誰的主意?”
宋婉福心想慕雲淩現在是皇帝,總不能連他的意思都要反駁,毫不猶豫地就出賣了他,“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