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紫蘇忍不住問:“姑娘,這三房的人,那麼壞,你怎麼就放了他們一條生路了?”
若不是姑娘遇到了侯爺,姑娘的遭遇,她想都不敢想。
陳令月披著一頭青絲,任紫蘇幫她打理。
“活路,有時候更不好過。”
陳安沒了家產,隻靠著趙氏過日子,他能好過嗎?
而宋三是趙氏的外甥女,兩女爭一夫,一個有錢一個有顏,這日子才精彩啊。
一個隻知道風流快活的陳樊,趙氏多少銀子都不夠花。
還有恒王府的陳令環,沒有了寧國公府這一層關係,用水深火熱來形容她以後的日子,應該十分恰當。
這些人,以後都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了,讓他們狗咬狗,不好嗎?
陳安再怎麼說,都是她爹的親弟弟。
若是眼下送陳安去死,隻怕她爹接受不了。
不如這樣,讓陳安自生自滅,慢慢消磨掉她爹的感情,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噔噔噔。”
一陣敲擊窗欞的聲音,把她們的眼光,都吸引住了。
兩個循著聲音望過去,一個墨藍色錦袍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裏。
“侯爺。”
紫蘇輕呼一聲。
陳令月則是快步走了過去,崔承東滿目柔情,看著她披著長發,奔向自己。
陳令月撲到他的懷中,“你回來了!”
崔承東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動情地呢喃:“是的,我回來了。”
從來不知相思苦,知道便已苦相思。
眼看著她就要嫁給他了,他的心,卻更加難耐了。
離京幾日,卻那般難挨。
一日三秋,真是好形象的比喻啊!
他深深呼吸一口,鼻間全是桂花的味道。
“我想你了!”
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陳令月隻覺得,耳邊的呢喃,把她都融化了。
她腿軟了。
“阿治,我也想你了!”
情人之間,怎麼能吝嗇於表達呢?
他說了,她便要回應他。
崔承東終於忍不住了,親住了那張紅唇,溫柔繾綣,一訴衷腸。
吻著吻著,他有些失控了。
陳令月輕輕“啊”了一聲,他的理智,才回籠片刻。
他如臨大敵,速度很快,放開她,退後幾步。
陳令月還腿腳發軟,就突然失去了支撐,差點摔倒在地。
崔承東又趕緊上前抱住她,把她送到了桌邊。
他手上青筋暴起,壓抑著心裏翻湧欲出的欲望,啞聲道:“夜深了,明日我再尋你。”
“哎!”
陳令月伸手想喊人,人卻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陳令月捂著臉,有些害羞!
懷王說阿治不中用,到底是哪裏來的結論!
她怎麼感覺方才腰腹那處,好嚇人啊!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
阿彌陀佛!
崔承東心火旺極了。
回到槐園,連夜去了武場打拳。
崔合看著虎虎生威的侯爺,莫名其妙:“侯爺精力也太好了吧,剛從外地回來,就來練拳了。”
林神醫今夜也是睡不著。
他冷笑:“等他成親了,你看他還有沒有精力大半夜練拳。”
崔承東淩晨的時候,再次醒來。
看到褻褲上的粘稠,他把臉埋在兩個手掌之間,有些受挫。
真是……
越來越急躁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