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抬腳就把一個小廝踢倒在地。
另一個小廝大怒,“放肆!”
衝上來就要給趙偉一拳,趙偉身後也跟了個五大三粗的男仆,兩人這便打了起來。
趙偉推開門往裏一看,紅玉正被一個男人壓在懷裏親來親去!
豈有此理!
這可是他趙偉的女人!
紅玉眼中含淚,那委屈受辱的小模樣,看得趙偉火冒三丈。
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算踹那人男人一腳。
男人也是一個繡花枕頭,兩個人打起來,竟然是半斤八兩。
紅玉在旁邊哭著喊:“別打了,快別打了!”
可是,兩個醉鬼,竟然打得難分難解。
你撓了我一臉,我錘了你一拳。殺傷力有限,但是他們卻不肯罷手。
天香樓裏的人,上前拉架,不知道怎麼,趙偉癱倒在地,和他打架的那個男人,就是那麼巧,狠狠往趙偉肚臍下麵那處踢了一腳。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遍了天香樓。
紅玉大驚失色,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啊,斷了!”
這種桃色消息,傳播得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是街頭巷尾,無人不知了。
痛暈過去的趙偉,被人送到仁安堂,生性耿直的徐大夫連連搖頭歎息:“老夫無能為力。”
今科進士還在等待吏部的任職,趙偉在這個關口出了事情,那就不一般了。
第二天,吏部果然就傳出了消息。
因趙偉行為放浪輕薄,德行不能委以要職,且身體有疾,吏部決定取消趙偉的進士資格。
這個結局,陳令月舒坦了。
“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想到當初趙偉那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樣子,紫草就怒不可遏。
他害不了姑娘,卻害了文兒!
這樣的畜牲,就該是這麼一個下場。
趙家接受不了啊!
明明很快,趙家就能出一個官老爺。轉眼間,什麼都成了空!
好好的一個男兒,居然就廢了!
他們大張旗鼓去天香樓找人,可傷人的男人,和紅玉,已經不知去向了。
哎,這件事,倒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了。
胡氏現在是一門心思撲在陳令月的婚事上,兩耳不聞窗外事。
折騰了許久,她終於把嫁妝單子定下來了。
“兒媳婦,你看看,這單子怎麼樣?”
這長長的一溜東西,嚴氏看了許久。
說實在的,若是她心胸狹窄一點,那家裏都不能安生了。
這嫁妝,比太子妃的都不差了。
可是,她也明白,裏麵的大頭,主要還是侯爺送來的聘禮和私底下添置的東西。
寧國公府雖然也給了陳令月不少,但是和那些一比,真的不顯眼。
“娘細心琢磨的,當然沒問題。”
“那就趕緊今天送妝吧,衛國公府天天催,今天總算能送了。”
還有個三四日,小姑子就要出門了,衛國公府當然著急了。
一路吹吹打打,一台台嫁妝就送去了男方家裏。
衛國公府人的主子們,裏三層外三層站了一地。這可是他們府上的嫡子成婚。永寧侯夫人的送妝,他們當然要來看熱鬧了。
“喲,這寧國公府不是說衰敗了嗎?怎麼還能拿出這麼多的好東西!”
那明晃晃的大珍珠,水潤通透的白玉鐲子,赤紅如血的紅瑪瑙,叫人眼花繚亂。
“閃得我眼都花了,我這一輩子,可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
“這有什麼,方才那金燦燦的金子,才讓人羨慕呢!”
“人家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哪裏是我們這些卑賤的人比得了的。方才我瞧見了,這梳頭,都是用象牙梳,真是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