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一夜沒有睡著。
“崔二也是個沒用的,那麼久了,都不能成功把蠱毒下給崔承東。”
對麵的康王,看見哥哥借酒消愁的樣子,很是無奈。
“崔承東那是個人精來的。”
“當初陳奜能下蠱,是因為寧國公對他毫不設防。崔二和崔承東關係一般,他又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崔二也確實找不到機會。”
“五哥,你別著急。”
很多事情,急不來的。
如今哥哥為了個女人,早就亂了分寸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右相已經說了,崔承東交給他對付。崔二若是能成,自然是好事,不能我們也不用管了,把他留給右相頭疼去吧。”
康王接著分析,隻希望哥哥的頭腦能清醒些,別被妒忌弄得沒有理智了。
懷王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了。”
“禁軍右統領位置上的缺,可能補上去?”
前一陣,建元帝對宮禁宿衛大肆整頓,查出了右統領和外臣勾結。
如今,他們勢必要拿下這個位置。
禁軍大統領,忠心耿耿,無法撼動。
左統領同樣是皇上的心腹,為人古板,他們也不敢過多的接觸。
原來的右統領是左相舉薦的,誰知道,他卻不爭氣,在這次清查之中落了馬,倒給他們可乘之機了。
“右相的意思,還是更謹慎些。父皇這次整肅宮禁,有些蹊蹺,右相擔心這裏有什麼圈套。”
懷王擰眉:“他就是太過保守!”
“謀劃了那麼多年,現在我們也不見得比太子占優勢,如今永寧侯還在,太子深受父皇寵愛,我們有什麼!”
“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讓它白白溜走!”
又提永寧侯?
哥哥不會還是因為陳四,才那麼著急的吧。
“五哥,右相說得不錯。眼下我們能舉薦的人,實在有限。若是坐不好這個位置,反而是一種負擔了。”
左相這次,因為禁軍右統領的事情,被建元帝勒令閉門思過三個月。
這可是不小的打擊!
懷王不耐煩地說:“什麼事情沒有風險!”
“本王不管這些,這一次,右統領一定要是我們的人!”
次日,陳令月隻覺得渾身都酸疼得厲害。
本來成親就不輕鬆,還有應付一個狼一般凶狠的男人,她真是吃不消。
“醒了?”
崔承東很是愜意,靠在床頭,手裏捧著一卷書。
他早就醒了,不過,今天早上,他難得沒有起來練拳。
她淺淺的呼吸,在他耳邊縈繞,他就舍不得離開這張床榻了。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哎!
他看著她,乖巧地躺在他身邊,情不自禁回味起了昨夜的美好。他慢慢撫摸著她散落在床頭上的青絲,心裏都是甜蜜。
想著想著,他心裏泛起了漣漪,有股熱流,在他的身體裏麵衝撞著。
他趕緊起來,想要出門,又舍不得。
於是,便拿起一本書,在床頭看了起來。
“什麼時辰了?”
陳令月聲音有些沙啞,崔承東見狀,就倒了一杯熱茶,送到她嘴邊。
她喝了一杯,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還早,我們用過早膳,再去給母親請安。”
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又覺得不夠,唇往下移,吻上了方才被茶水滋潤過的唇瓣。
陳令月迷糊之間,已經被他吻了好幾下。
“你,你別鬧!”
崔承東低低說了一句:“沒鬧!我就親一下。”
這一下,真是夠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