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
說為難,也算不上。
哪怕陳平見了陳斐,想要告她私囚良民,她也有辦法解決。
陳升上前對她說:“月姐兒,若是可以,就讓你二叔見一見那個畜生吧。不然,你二叔隻怕也撐不下去了。”
難道見了麵之後,二叔就能受得了嗎?
陳升再次轉身,來到陳平跟前:“二弟,你記住,你是爹的孩子。你的兒子對不起爹,你就要活著為他贖罪。”
“你記得嗎?爹說過,我們陳家,其實老家在西北。他很小的時候,在那裏生活過,後來隨著祖父出來討生活,到處走,就再也沒回去過了。”
“爹原來計劃,等他七十之後,就回去住下,再也不走了。沒想到,他隻活到了六十七。”
“等你見了他,你就替爹回去吧。幫他看一看老家的山,老家的水。等過幾年,我也去找你,我們一起在那裏,幫爹完成他的心願。”
陳平恍惚了一下。
這些話,父親是說過。
可是,山高水遠的窮鄉僻壤,他們從沒曾想過要去。
他知道大哥的意思,是怕他羞愧得沒臉活下去了。
“大哥,你放心,我扛得住。”
如果,他真的做了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那就讓他這個當爹的,來親手處理了他吧。
“二叔,明天一早,我會讓人去接你的。”
陳令月從寧國公府回去的時候,剛過了未時。
路過南北鋪子的時候,她停車下來,買了幾樣蜜餞,準備帶回去給覃練。
紫苑隨意掃了一眼,卻看到街角那裏,一群人在圍毆一個男子。
她定睛一看,那個被打的人,居然是陳樊。
“夫人,是陳樊。”
陳令月看過去,就發現了被打得如同死狗一樣癱著的陳樊。
看樣子,他又惹了什麼事了。
不過,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淒厲的聲音,突然進入到了畫麵中,原來是趙氏來了。
“滾開!”
“這個龜孫子,居然敢到我們雲上樓來吃霸王餐,那是找死!”
雲上樓,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貴。
據說,他們家東家,是皇家人,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紫苑,這雲上樓是誰開的?”
紫苑冷笑道:“真是好笑,這雲上樓,正是恒王家裏開的。”
這麼巧?
“你們敢!”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恒王府六爺的大舅子,你們東家的姻親,你們居然敢打得這麼狠!真是好大的狗膽!”
趙氏以為這些話,能夠嚇到這些大漢。
卻沒想到,這些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省省吧,我家六爺可不認這種貨色。”
“就是,六爺說了,現在的六夫人就是一個癩蛤蟆,他早晚要休了她。”
“還大舅哥呢,他也配!”
說完,這些人又接著揍了起來。
趙氏大喊大叫,卻還是沒能讓這些人停下打人的動作。
“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別打了,再打他就沒命了!”
一聽有錢,他們就住手了。
“他在這裏吃了一頓,點的都是我們雲上樓的招牌菜。不貴,也就一千兩。”
一頓飯,一千兩,還說不貴!
趙氏氣得兩眼發黑,怒急攻心,差點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