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就知道郝紅梅會搞這些小動作,幹脆連話都懶得說,坐回了床上,從包裏翻出賣工作的錢。
她每月工資都被郝紅梅收走,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麼多錢,她小心翼翼的縫到了衣服裏麵打算到時候做生意用。
做完這些孟椿才趴到桌子上將自己的處境和這些年如何被郝紅梅對待寫的一清二楚,簡而言之這是一封告狀信!
之前她親爹媽給的寄養錢是拿不回來了,之後郝紅梅休想從她身上拿到半分錢!
她將信也裝在身上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孟椿一睜眼就將屋裏的窗戶打開,她屋窗戶低,從小到大孟二妮都喜歡從這翻出去偷玩。
剛轉身瞬間被闖進來的郝紅梅使勁拽了出去,“小賤蹄子趕緊給我收拾去,你哥嫂為了讓你相看大清早帶著孩子出去給你騰房子,你別忘了你還欠你哥工作這事,今天你敢臨時掉鏈子我就弄死你!”
孟椿一把甩開郝紅梅,毫不客氣的糾正道,“娘你怕是老糊塗了,我可不欠他工作,反倒是你們害我丟了工作,再說你每年拿我爹媽給的錢,卻把我當奴隸一樣使喚,算起來你欠我的數都數不清!
看來上次教育沒有任何效果,等到大會懺悔的時候,我可得跟吳主任反應反應你這情況!”
郝紅梅簡直被氣的說不出話,這賤丫頭啥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她心裏一狠,必須得盡快把這死丫頭解決了。
門突然砰砰砰被敲響,郝紅梅瞬間變了臉色,快速的跑去開了門,笑的跟朵花似的,“快進來快進來,一早就等著你們來了。”
孟椿看見穿列寧裝的中年婦女正是曹新民的娘趙麗梅,進來先高高在上的打量了周圍一番,看向孟椿,更是一臉嫌棄鄙夷,“嘖,真是哪哪都一股窮酸味。”
後麵接著跟著進來個國字臉的男人。
孟椿瞬間渾身血液倒流,手腳冰冷,就算做了無數心理建設,看見這個前世將自己打死的男人,孟椿仍舊有種窒息的恐懼,險些呼吸不上來。
她重重的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直直對上曹新民驚豔的眼神,接著被旁邊的郝紅梅狠狠一推,“還愣著看啥,趕緊讓客人喝茶!”
轉頭對著曹新民和趙麗梅滿是討好,將茶缸往他們麵前推了推,“她這是害羞了,其實心裏滿意的不得了了,你們喝茶喝茶。”
孟椿奇怪的看了眼那兩個茶缸,是郝紅梅提前倒好的,她這行為隻能說明曹新民那杯一定有問題。
正想著孟椿聽見自己屋裏有輕微的響動,她忍不住輕呼了口氣脊背微微放鬆了,看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郝紅梅見曹新民喝了茶,笑意更加深了,瞬間起身對著一臉嫌棄的趙麗梅低聲下氣的開口,“趙會計,我領你出去轉轉吧,我看這倆孩子是想單獨處處。”
趙麗梅就不想跟這些窮人相處,臉上滿是不情願,“哪都是你們這窮酸味有什麼好轉的,要不是我兒子二婚,你以為能輪得到你們?”
郝紅梅臉色有些僵硬,隻能厚著臉皮在趙麗梅身邊伏低做小,捧著她。
孟椿心裏冷哼,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曹新民在一旁咳嗽了聲,“娘你出去,我們互相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