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他一清早的黑著臉,監督著底下的人訓練,跟著人一起跑了趟野外。
他舉著望遠鏡看了眼,突然扯著嗓子罵道:“錢二娃,你他媽的摘路邊的花幹什麼,讓你出來訓練的,不是讓你出來郊遊的!用不用我鋪個席子把飯也給你端過來!”
我滴個乖乖!
錢二娃趕緊把花都扔了,沒想到營長的眼這麼尖,他立刻站得筆直,“不用了,營長!”
一旁的元慶身為指導員跟在旁邊,兩人可是黃金搭檔,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顧長安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一大清早就火氣這麼大,孟椿昨天不是來隨軍了。”
顧長安煩躁的脫了軍帽,擼了下板寸,“她跟我鬧脾氣了。”
“害!這多正常的事兒。”元慶還以為怎麼著了呢,一臉的不在意。
“正常?”顧長安不解,他冷笑著扯了下嘴角,“這怎麼正常個法,正常個屁。”
“夫妻都吵架,不吵架的才不正常,吵架才是真夫妻,你們結婚這麼久了可算是吵架了。”
別看元慶沒結婚沒對象,可他理論豐富,又是指導員,那嘴叭叭的能說,他一臉很懂的說道:“你聽我跟你分析,這剛結婚都有磨合期,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的。
你們之前結婚是沒經常住在一起,隔一段時間見見,兩人還怪新鮮的,這相處時間一久就出問題了吧。”
顧長安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在這說什麼廢話呢?”
槽糕!被發現了。
元慶尷尬的輕咳一聲,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反正我知道無論是冷戰不能久!冷著冷著你媳婦就跑了。”
顧長安的臉徹底黑了,他剛娶的媳婦,說的什麼晦氣話,還沒等他反應,元慶突然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你試試。”元慶擠著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長安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煩躁的擼了幾下自己的板寸。
另一邊的孟成山昨天請假了一天,早上上班之前還警告了家裏人一句,“以後都注意著點,我們可是顧家的嶽家。”
說完才轉身上班去了。
孟成山到了鐵路局,還有同事來問,“孟工昨個怎麼請假了?”
孟成山就等人問他呢,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去看我閨女了,我閨女嫁到了軍屬大院裏頭,昨個女婿好不容易從隊裏休假回來非讓我去家裏吃飯一家人聚聚,畢竟是女婿,不能不給麵子。”
這句話,他聲音不小。
來來往往穿著工裝的工人都聽了一耳朵,忍不住看了他幾眼。
他們都是普通工人,誰接觸過大院裏頭的人啊。
同事更是腦子轉的快,眼睛閃了閃,臉上諂媚,“呦!孟工,你可真能瞞的,閨女啥時候結婚了也不告訴我,我也好去給你添禮啊。”
說不定還能結交到啥厲害人物。
同事說著輕咳一聲,湊到孟成山耳邊,“那我這是要提前恭喜你升職了?”
孟成山趕緊謙虛的說道:“說這些幹什麼,還沒選出來,和我一同參選的同事都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