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紅梅看見驚呆了,蹭的衝到門邊,劈裏啪啦的晃著鐵門,“老孟,你咋了,哪個王八羔子把你打成這樣!不想活了他!”
孟成山躺在草席上聽見郝紅梅的聲音,心裏恨得要死!
要不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能落到這種地步?
郝紅梅還在那哐當哐當晃著門,心裏不安,“你說你咋也被抓進來了,咱們到底咋辦呐老孟!
都是那該死的孟椿,要不是她跑到醫院揭穿我,我也不會被抓進來。你快想想辦法啊!”
要死了!
被吵醒的一個壯大姐受不了了!她怒氣衝衝的起來揪著郝紅梅的頭發啪啪啪給她了幾巴掌。
“吵吵吵!當心我給你舌頭拔了,我讓你吵,再吵我揍死你!”
說著脫下臭襪子直接塞到了郝紅梅的嘴裏。
“唔唔唔——”
郝紅梅臉色火辣辣的疼,嘴上一股子鹹味,臭的她眼淚都出來了,這個壯大姐是這裏頭的老大,現在打了她,她也不敢怎麼著。
憋憋屈屈的靠在牆上,盯著躺在草席上的孟成山,希望她家老孟能教訓一頓這壯女人。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孟成山恨不得她被打死,要不是他現在被打的不能動彈,他都想親自上手!
天一亮,孟成山就被拉了出去,郝紅梅一看見趕緊拉著鐵門,腦袋貼在門上,剛想說話,才想起來自己嘴裏現在還堵住臭襪子。
她隻能急切地唔唔的叫著,目光追隨著孟成山被帶走了。
急的她又開始心裏咒罵孟椿,要是她能出去絕不會叫孟椿好過,到時候天天纏著孟椿,休想過安生日子!
孟成山是被兩個人架著到了審訊室,他渾身都疼,昨晚肯定是孟椿叫的公安,孟成山心裏堵著一團不甘心的火。
他還想垂死掙紮,拉上顧家,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畢竟顧家肯定不想沾上這種汙點。
再說了那樣的家庭,誰敢說清清白白?他可真不信!
不等公安審問,孟成山抽疼的喘了幾口氣,虛著聲音說道:“同誌,不是我要貪汙的,是有人給我出主意指使我幹的,他說不定靠這種手段已經斂了不少財了!
我已經意識到我的錯誤,你們也得好好查查他,絕不能讓這種蛀蟲危害我們的新社會,他……”
“給老子閉嘴!”
孟成山嘴一張,張案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在他說出人名的前一秒,啪的重重的拍著桌子。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要是不想被多判幾年,我勸你現在閉嘴不要自不量力!你進監獄是肯定的,裏頭日子不好過。
像你這麼大年紀的萬一再出意外,生病死到裏頭咋辦?你要是聰明點的就知道現在該交代交代,別想著胡言亂語!”
這些話都是顧長安交代張案說的,他剛說完,隻見孟成山渾身顫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上來。
現在才終於意識到了他能力多渺小,恐怕沒拉下顧家,他就先沒了命。
他不敢了!他怕死!
正在這時,審訊室門被敲響,門外身穿鐵路局製服的男人將手上的檔案袋遞給了張案,“不用審了,供應商全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