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卿一臉氣憤地看著他們二人,“鬱芨……”
林瓊枝馬上接著道,“鬱二公子,我想要的價錢你恐怕給不起。你想帶鬱芨走,起碼給我二十萬金。
不然的話,那就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別拿那套鬱芨是鬱家人的說辭來糊弄我。”
鬱芨他二哥看來是個蘭形棘心的人,哪有他這麼說自己弟弟的,還說她愛錢,還真是會埋汰人。
“姑娘未免太蠻不講理了,另外,那是我們的家事,無可奉告。”鬱卿冷冷說道。
林瓊枝譏諷似的笑了一聲,回聲嗆道,“鬱芨溫樹都是我家的,屬於我們家的人,無可奉還。”
鬱卿氣憤地盯著林瓊枝,隨即威脅道,“姑娘,我們玄靈山的勢力,你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吧?
你非要如此,到時候就別怪我們鬱家不客氣了。”
“鬱卿……”
鬱芨正想說點什麼時,林瓊枝抬手示意他噤聲。
林瓊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鬱卿,道,“鬱二公子,你的名字還挺配你,就跟膝蓋上的淤青一樣討厭。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們玄靈山裏能正常使出玄術的人沒幾個吧?就這實力還敢在我麵前橫。”
聽了這話,鬱卿的臉色難看極了,因為這些話正好戳中了他的痛點。
或許可以說,是他們鬱家的痛點。
玄靈山現在實力確實是大不如以前了,有資質的弟子沒幾個,能真正稱得上玄術師的人寥寥無幾。
這也是為什麼父親突然會同意鬱芨回家。
因為鬱芨是難得一遇的玄術天才,他對玄術的造詣極高。
父親就是希望他能回去傳授玄術,重振玄靈山當年的威風。
想到這裏,鬱卿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而林瓊枝,在說完那些話之後,迅速從包包裏掏出一張楚京墨給她的符紙。
然後偷偷用點點能量把它貼到了鬱卿手臂上。
符紙帶上了楚京墨的力量,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人,會法術。
所以她隻要照念楚京墨教她的咒語,符紙就直接能發揮作用了。
鬱卿見到那張突然貼到自己身上的符紙,立刻伸手去揭,不過終究還是林瓊枝快一步。
她先一步催動了咒語,鬱卿身上的符紙猛地燃成了灰燼。
緊接著,鬱卿忽然跪倒在地。
鬱卿跪在地上拚命掙紮,死死地瞪著林瓊枝,“你想做什麼?現在這裏這麼多人,你可別亂來。”
林瓊枝眉眼冷了幾分,看著鬱卿嚴肅道,“看到了嗎?這才叫實力。
你想用玄靈山來壓我,可就你們那實力壓得住嗎?我告訴你吧,我是孤女,我不怕死的。
到時候你們鬱家要是惹得我非常不高興的話,我就殺光了你們,我第一個殺的絕對是你。”
說罷,她就解開了符咒對他的壓迫,隨即轉頭對鬱芨溫樹二人道,“你們兩個,跟我走。”
“是,小姐。”
而後,三人不管鬱卿是何反應,直接離開了。
鬱卿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氣得呼吸都不平穩了。
等走遠了,鬱芨一臉愧疚地對林瓊枝說道,“小姐,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我就喜歡罵他這種沒腦的人。”
幾人這會已經走到了一個沒那麼多人而且相對安靜的地方。
林瓊枝便停了下來,轉過身去定定地看著她這兩個小弟。
鬱芨長相舒展柔和,如水月觀音,看著就不會說什麼重話。
溫樹模樣端正,棱角分明,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但話太少。
埋汰人這方麵上,他們都不如鬱卿,他們兩個就是吃了不會罵人的虧。
“小……小姐,怎麼了嗎?”看林瓊枝這樣看著自己,鬱芨感到有些緊張。
林瓊枝撇了撇嘴,“沒事。”
“小姐,鬱卿他這個人就是比較自大一些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鬱芨誠懇地說道。
“小姐,下次再遇見他,我替您和知辛教訓他一頓。”溫樹說道。
“不用,他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才不跟他見識呢。”
林瓊枝轉言問道,“你們在這附近有沒有看到什麼賣筆墨紙硯的鋪子?”
“小姐抱歉,沒有看到有呢。”鬱芨回答道。
不過溫樹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小姐,我看到那邊好像有一個。”
“那行,你倆待會有沒有什麼事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