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小的時候,他的母親跟他說過,父親的腦子裏總是裝著很多奇怪的想法。
比如說,他把杏仁塞進了鈴鐺裏。
還記得那時,母親將小小的他抱在腿上。
跟他說道,“塵塵,你爹買了一個腰鈴給我,但他把那鈴鐺拆開往裏麵塞了顆杏仁。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他當時是這麼問的。
“因為你爹叫楚欲行,那又是顆杏仁,杏,行,念起來比較像。你爹說,我帶著這鈴鐺,就會像他陪在我身邊一樣。你說,你爹怎麼有這種想法?平常人誰想這個?”
“娘親,那杏仁不會壞嗎?”
“不會,你爹說,他拿了很多藥水浸泡過那杏仁,可以讓它幾十年都不會壞。”
回憶到這,這麼看來,手裏這腰鈴很有可能是他母親的。
他知道他母親遺失的物件中,其中有一個是腰鈴。
但這件並非是孤品,且在當時算是一個大量製作的時興物件,就顯得不那麼特殊,並沒畫錄在冊。
他對那腰鈴的記憶和了解也隻有母親的那句:你爹塞了顆杏仁進去。
因此,找起來的難度極大,可以說幾乎不可能找到。
如今卻被瓊枝誤打誤撞給找著了?
看楚京墨看那鈴鐺看得那麼入神,林瓊枝把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後。
問道,“境塵,你咋的看那麼認真?這鈴鐺有什麼問題嗎?”
林瓊枝的叫喚,讓楚京墨回了神。
他一邊打量著手中的鈴鐺,一邊應道,“瓊枝,這鈴鐺沒問題,隻是,它有點像我母親遺失的那一個。”
“你母親的?”
林瓊枝愣了愣,隨即驚訝道,“天呀,這是什麼神仙運氣,就這麼被我找回來了?”
楚京墨抬起頭看向她點了點頭。
“是的,極有可能是。”
“喔嗚!”
林瓊枝雙手合一朝天空拜了拜。
“感謝老天爺,這難道就是好人有好報嗎?真是一場意外的恩賜,境塵,那這個鈴鐺你留著吧,到時候驗證一下是不是你母親的。”
“嗯。瓊枝,謝謝你。”
“謝什麼,找到你母親不就是找到我母親嗎?反正我們都一家人。”林瓊枝高興道。
“是,我們是一家人。”楚京墨笑著應道。
……
三天後,
子焰子安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他倆的調查效率還是極高的,就這麼短短三天,他們把毒男人所有的人際關係都梳理了一遍。
甚至是毒男人的祖上三代都查清楚了。
他們還將信息列在了紙上,非常方便林瓊枝查看。
除此之外,二人還將毒男人最近的行程也整得明明白白。
毒男人姓羅名威,薑萊人也,他家有點小錢,是個富二代。
他平時有習武,但武功並不怎麼樣,此人無功無過,沒幹過什麼好事,也沒幹過什麼大壞事。
之前就一普通路人甲,但在兩個月前開始,他開始變得有點不正常。
他的言語時常激烈亢奮,做事也變得隨心所欲,時常幹一些很無厘頭的事。
就好比,那天在酒樓吃飯時,他幹的那件事。
這些都是不太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是,這羅威跟流月教沒有關係。
他脖子部位的印記,是個月亮,但並不是流月教教徒印記,隻是有點像而已。
但羅威也是某個教的教徒,他信奉的教叫做彎月教。
這個彎月教,可以說是流月教的山寨版,連高仿的標準都達不到。
它在四年前已經被江湖和朝廷練手鏟除了。
隻是可能還有一小部分人還信奉著它而已,想不到那羅威竟然信奉這麼老掉牙的東西。
等林瓊枝將紙上的人際關係梳理表看明白了。
子焰又補充道,“林姑娘,羅威這幾天沒去什麼特別的地方,來來回回就是咱們上次吃飯的酒樓,賣鳥的鋪子,和他自己家。他也沒見什麼人,這幾天唯一見的外人就是上次跟他一起在酒樓吃飯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