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偷偷的打量了寧晨一眼,他雖然身上沒穿什麼衣服,一般人可能會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依然冷峻唯我獨尊,高不可攀的模樣,他手裏拿著的刀還在滴血,現實殘酷的提醒著她眼前的男人雖然長相誘色可餐,可是卻非常凶狠殘暴,一言不合就開打,她見他冰冷而充滿殺氣的眼神掃來,連忙討好的笑道,剛才多謝鼎力相助,寧晨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衣衫淩亂,領子敞開,雖然淩亂但卻不失美感,可以想象衣服下麵又是怎樣的一副美景,他連忙別開眼,正色冷聲道:你不是說要補償我麼,來說說看你要如何補償我,才能抵消我的心頭之恨,顏若見他手掌收緊大有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小心你的脖子。可是,其實,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補償他,剛才也是急中生智的亂說了一句,再說如果真的補償,她會肉疼的,身邊誰不知道,她視金錢如命,可是為了打發眼前的男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然我給你點銀子成不,寧晨一聽,冷聲道你把我當成街邊的那些小倌倌了。怎麼嫌命活得太長了是麼,要不要給你放點血試試,顏若連忙解釋,當然不是,隻是我們都不認識對方,也不怎麼了解對方 的情況,我隻能想到用銀子來解決,不然藥材也行,別的我不敢說,我這裏的藥材豐富堪比國庫,再說了我是女孩子昨夜也是我的第一次,我也很吃虧的好不好,而且也總不可能因為這麼一次我們就要成親吧,你也不可能娶我,我更加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嫁給你把,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已成親,家中有幾位妾室,有幾個嫡子嫡女,幾個庶子庶女,我是不想白白給人當後娘的,雖然銀子很俗氣,可是大千世界幹什麼都離不開金錢,你說你要多少數目才能體現出我的誠意,寧晨雖然覺得她在胡說,但不可否認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存在,如果剛才她直接說想嫁給他,他可能直接動手了。算你有點自知之明,顏若咧嘴一笑道:當然,當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嘿嘿。當即走到一旁的梳妝台拉開最底下的暗層,從裏邊抽出五張銀票,這可是她這幾天的開診費,沒錯,她就是江湖上傳說的赫赫有名的能夠枯骨生肉的神醫在世,不過她醫人也有自己的規矩,那就是心情好就醫,心情不好不管你多麼的達官顯貴一概不醫,貧窮人家的診費不收,達官顯貴之人的診費不好意思,全憑心情開口,典型的屬於看人下菜係列。顏若肉疼的把五張銀票遞給他,向來隻有她拿別人錢的分,從來沒有人能從她口袋拿到一兩銀子,今天還真是開了先河,這可不是啥好兆頭,她隻能默默的安慰自己花錢消災,花錢消災,可是請佛容易送佛難,寧晨冷聲道:這就是你的賠償,我的身價就隻值這麼一點,顏若很想大聲告訴她,街上的小倌倌就是幾兩銀子,就是她名下的產業,烈焰樓裏邊最出名的竹歌作陪費也才兩,她能給五張還是看他長得好看,而且昨夜就是自己的第一次要不是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顯得那麼跌份她還不想給五張呢!不過看看眼前這位的身手和相貌就覺得他值得,不過給五張他還嫌少,看來胃口有點大啊,今天的荷包肯定要大出血了,肉疼,心疼,肉疼。於是她又慢吞吞的走到抽屜抽出兩張,又重新遞給他。寧晨眼裏冒出殺氣,屋裏氣溫降低,你當我是街邊的叫花子麼,這點銀兩就打發我,怎麼是嫌命活得太長了麼。顏若不語,心裏默默的在計算著,自己如果和他再次打起來的勝算有多大。但是再給她多出點錢,她是堅決不做的了,搞笑,雖然她賺錢是快,但是也是她一分一兩的計算著賺回來的。於是她心裏索性一橫,拿起木棍立在胸前,你想怎麼樣,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了我身上就這麼一點了,你好意思欺負我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麼,你跌不跌份啊你,明明昨夜我才是吃大虧的一方,我還沒喊你賠償,你倒是蹬著鼻子上臉,身為一個男人你就沒一點君子風度,寧晨一雙冷眼將她 從頭到腳再次打量一番由於他本身氣勢淩厲,兩眼冒出殺氣,氣勢過於強勢,饒是顏若這般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有點撐不住,他冷聲道:我的一夜不是這麼一點小錢能夠打發的,招惹了我,你休想全身而退,等 我想好怎麼讓你賠償,我再來找你,別想著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到的,說完他便施展輕功揚長而去,顏若咧了咧嘴,切,什麼狗屁威脅,不跑的人才是笨蛋,想抓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本小姐的易容術不是浪得虛名的。呸,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