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把望遠鏡遞給張奇。
“張主任,這麼美的景色,看一眼少一眼了。快多看幾眼。”
張奇不接。黑著臉看天。
他對玉山不熟悉。但太子湖邊某棟建築的傳聞,他還是聽過的。
如今就站在太子湖邊,周嚴又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張奇哪裏還猜不到周嚴想幹什麼。
“我必須先向曲書記彙報。”
張奇板著臉。
“你現在不是主持工作的室主任嗎?怎麼什麼事都要請示?就不能自己做做主?”
周嚴把望遠鏡又朝張奇遞了遞。
張奇往後退:“你自己作死,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和我有仇啊!”
周嚴大笑:“張主任,來都來了,想跑是不可能。”
“我已經讓人拍了照片。事後把照片交出去,你說你不知道,誰信?”
“老子和你拚了!”
張奇想撲上來掐死周嚴算了。
呂進咳嗽:“老張,你打不過我。”
張奇......
“周嚴,實話實說,你坑我就算了。這裏還有其他同事。”
“人家又沒惹你,都會跟著倒黴的。”
張奇語氣誠懇。
周嚴聳聳肩:“他們是你帶來的,真要是倒黴,也應該恨你!”
張奇無奈,他是真拿周嚴沒辦法。說不過,也打不過。
“自己居然是他媽的弱勢群體?”
張奇惱怒的想著,然後發現自己真相了。
“逗你的。大家老朋友。我什麼時候讓朋友背過鍋?”
張奇撇嘴:“要我給你舉幾個例子?”
周嚴瞪眼:“隨便。你舉一百個例子,幾天也跑不掉。”
“又不讓你們參與。隻要適當的時候,你們露一麵,什麼話都不說也可以。”
張奇根本不信:“放屁!我們露麵就是態度,說不說話有區別嗎?”
周嚴砸砸嘴。
“那這樣,我退一步。在需要你們出場之前,你可以打電話請示。曲書記還是王書記你隨便。”
“如果到時候領導不同意,那你們轉身就走。我保證不攔著!”
“真的?”
“當然真的。不過有個條件。”
張奇又警惕起來:“什麼條件?做不到的我可不會答應。”
“很容易的。你一定做得到。”
周嚴笑的更開心。
半小時後,張奇發現這次沒上當。要做的事確實很簡單。
“這是我的證件。你們是在配合國家紀委的工作。”
“而且事後真的有人找你們的麻煩,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張奇說著,拿出一張名片。又拿筆在上麵添了一個號碼,遞給麵前的醫生。
正和氣堂的坐診醫生吳毅峰看看名片,又去看身邊的老板鄭源銘。
鄭源銘是吳家的三兒子。
沒有繼承祖傳的醫術,但做生意確是一把好手。正和氣堂的所有店,絕大部分是他做主。
“張主任。太子山莊裏麵的人,非富即貴。我們玉山人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傳聞。”
“我們就是小老百姓。看病,賣藥,不敢摻和這些事。”
鄭源銘依然不肯答應。
周嚴冷笑:“鄭老板,你要是和你父親一樣,安安穩穩守著玉山的一兩家店。那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但最近這些年,正和氣堂快速擴張,單在江省就開了十幾家分店。還注冊了商標,成立了企業。”
“正和氣堂的那個除濕膏和排毒啥來著......反正就那玩意兒,金字塔型銷售模式,錢賺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