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逸入住的這所醫院,是康誠健康集團旗下醫院中,規模最大的一家,

臨街是十一層的門診樓。

門診樓後麵,還有兩棟六層高的建築。

西邊一棟是普通意義上的住院部。

東邊一棟,則是掛著人體器官移植研究中心牌子的“特殊”住院部。

郝逸就住在東邊這一棟。

在這棟樓裏工作的人,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清潔工,保安,工資待遇都遠高於其他部門。

相應的,能住在這裏的病人,也幾乎沒有普通人。

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一是真摯的感情,二是生命。

這句話不能說不對。在某些情況下,這句話是沒錯的。

真的隻是某些......

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金錢可以衡量感情,而且還很真摯。

金錢同樣可以衡量生命。

所有嘴硬的人,都可以多去醫院看看。

今晚,在這所號稱研究中心的建築內,某種意義上,眾生平等。

慘叫聲首先從醫院六樓響起。

一名值班的醫生路過通往天台的便門,迎麵正撞上長袍怪的隊伍。

“你們......”

值班醫生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就被三把刀砍翻在地。

長袍怪們隨即分散開來,逐個房間尋找。

所有活人,都是他們屠殺的目標。

六樓是辦公場所。院長辦公室,醫政處,會議室,檔案室,醫生辦公室......

幾名倒黴的值班醫生被殺死。

得到指令,趁著下班時間,前來銷毀資料的醫政處主任和兩名副院長也未能幸免。

對這些長袍怪來說,殺戮是“淨化”。

六樓的慘叫聲,早已驚動了五樓的幾個人。

安全部門的一名偵查員,還有鹿巍的兩個兄弟。

郝逸住在四樓,安全起見,五樓和三樓,都有人放哨。

這種小心,此刻起到大作用。

最先衝上六樓查看情況的偵查員毫不遲疑的開槍,堵住消防樓梯。

鹿巍的兩個兄弟,一個狂奔下樓示警。另一個暗戳戳的躲在牆角。

“轟!”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霰彈槍的槍聲震耳欲聾。

電梯裏沒人。

開槍的傭兵知道不好,這幫家夥肯定從另一個消防通道下來了。

顧不得多想,朝著樓上堵著的偵查員大喊一聲:“快跑!”

自己則是撒腿就跑。

走廊另一側,雜亂的腳步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

堵在五樓六樓之間消防通道上的偵查員反應很快,知道再不撤自己就要被前後包夾,當下連滾帶爬的往四樓衝。

兩個人都很默契的不理會身後的慘叫和呼救。

用他們偶爾閑聊時的話說,這棟樓裏的人,都該死。

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病人。

罪惡就是罪惡,幫凶也是凶。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很傻很天真,居然相信周嚴的傻小子郝逸。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四樓。看到先前下樓報信的傭兵像瘋狗一樣迎麵跑來。

“臥槽!”

拿霰彈槍的傭兵一絲遲疑都沒有,抬手就是兩槍。

持刀追在“瘋狗”後麵的兩人猝不及防,最前麵一人連中兩槍。

身體翻倒,撞在後麵人身上,一起摔在地上。

“救人!”

“瘋狗”大喊。

“領導他們被堵在屋裏!”

幾分鍾前,在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周嚴正出門查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