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西灼猜也能猜到“調戲”君堯年之人便是顏慈。
難怪君堯年一出場她就做賊心虛的躲起來。
原來如此。
鳳西灼開口道:“君兄都找不到的人,我又如何得知她的身份呢?”
蕭山的刀子緩緩架上蘇越禾那纖長光滑的脖頸,鳳西灼心頭一緊,冷冷道:“這是何意?”
君堯年也懶得賣關子,隻聽他道明用意,
“我可以把她交給你,前提是你得把那紅衣女子交出來,否則的話...殿下應該不想要一具屍體吧。”
君堯年說的已經十分具體了。
紅衣女子,可不就是……
跟顏慈挨的很近的幾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她,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
她立馬瞪著那些士兵,用警告的眼神讓他們不要多嘴。
蕭山的刀子印出一道細長的血痕,鳳西灼慌忙製止道:“慢著!”
這句“慢著”讓顏慈感到一絲絲慌張。
她覺得自己要完。
畢竟鳳西灼為了找到蘇越禾,可是豪擲了十萬兩黃金。而她顏慈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為了得到蘇越禾,鳳西灼極有可能把她交給君堯年。
她蹲久了,有些腿軟,軟著軟著,屁股就著了地....
她感覺自己緊張得有點缺氧...
其實她不害怕身份暴露,主要是一想到她對君堯年說的那些話......
想到那些令人羞愧的場麵,她隻覺得缺氧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不,不隻是缺氧,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臉都丟沒了。
有沒有地縫讓她鑽進去啊......
空氣中沉默半晌,隻聽鳳西灼開口道:“來人,把她帶出來吧。”
聽此,一陣強烈的視死如歸之感從她心底噌的竄起來。
得,利用完就出賣她,還直接將她打包好扔到敵方手中。
她對太子的好感直接降為負數。
那身材高大的士兵投來一道同情的目光,低聲說了一句“對不住了”,隨後就像拎兔子一樣,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一起身,她道雙腳頓時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她扯住那士兵的衣袖,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等等,腳麻了。”
聲音不大,但是在一片萬籟俱靜的草地之上,還是無可避免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隻見那是一個穿著紅衣帶著麵紗的女子,一頭青絲隨著她彎下的腰滑落在肩側,身形在一片高大威猛的男人之中顯得格外瘦小,偏偏身子骨還十分削弱,更多出一種蒲柳之美。
美不美的顏慈不知道,但腳底鑽心的麻痛感確實讓她久久緩不過來。
她不僅腳麻,頭還很暈,一天的及笄禮下來,她隻吃過燕燕給的幾塊糕點。
在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間諜行動後,她現在真的是渾身乏力。
隻見被她抓住手的士兵忽然將她的手扯開,退了出去,顏慈一下失了重心,立在原地踉蹌幾步,腳底的麻感更甚。
痛得顏慈忍不住皺緊眉頭。
“看來真是蹲了挺久的。”
鳳西灼低沉的嗓音傳來,她抬眸望去,隻見鳳西灼雙手環抱在胸,十分冷漠的樣子。
顏慈深呼吸一口氣,直起腰低聲說。
“殿下,您居然舍棄了您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