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桐木書案前,拿出慕昭畫的地圖,在攤開宣紙,對著地圖上各國的地理位置關係,劃出每個國家和城池所屬區域.

再把各個勢力的代表人物寫在紙上,做一個詳細的比對和分析。

希望能借此理清楚交雜錯綜的勢力脈絡。

在中國曆史的封建時代,各國的軍事戰鬥講究的是兵力、物資、地勢和兵法布陣。

作戰工具無非就是戰馬、刀槍、防盾、盔甲之類的冷兵器。

若此次蓮朝和東靈皆是用冷兵器作戰,那麼南詔摻和進來與東靈聯手,無疑會對蓮朝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當然,如果這個世界存在像炸彈、火槍這種高級武器,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此想下來,此次戰役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他們手中。

但鳳西灼就是一個隱患,加之蘇越禾就在東靈,他那麼執著於得到蘇越禾,恐怕會做出什麼不正確的決策,影響到士兵存亡。

她在椅子上坐久了腰有酸痛,便起身撲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洛香跑來,拍打著她的房門,大聲道:“小姐!太子殿下說要在青陽山莊住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抵達。”

她一驚,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拉開門驚訝的問道。

“不是在太守府給他安置了別院嗎?來這裏作甚?再說了,他是領兵是去打仗的,怎麼還在滄州休息了起來?”

洛香得了消息一路狂奔到思危院通風報信。

她也是萬分的訝異,故而也回答不上這些問題。

隻能安慰顏慈道:“隻是小住幾日,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

她仔細思考後,認為鳳西灼此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太守府固然好,隻是始終比不上守衛森嚴的顏家老宅,又有顏定天這位一方諸侯坐鎮,那些個宵小鼠輩也不敢造次。

換作她是鳳西灼,估計也會出此舉動。

這麼想著她便放下心來,隻是鳳西灼一來,她要是再呆在思危院總覺得十分不妥當。

畢竟他是自己的準姐夫,還是得避避閑的。

於是她吩咐洛香收拾衣物,趁著鳳西灼還在路上,趕緊從後門溜了出去。

鳳西灼這廂剛來到老宅,瞥了一眼站在石獅前迎接的眾人。

沒看到顏慈的身影,他也不作聲,隻是跟著劉伯,在劉伯的帶領下穿過種著柳樹的鏡湖,繞著湖邊走了半圈,拐過圓石門,在踏著青石小路走了百來步,看見前方不遠處的院子。

他腳步一停,抬眸朝匾額處看過去,盯著那幾個字。

輕輕開口念:“思危院。”

又看到院子裏邊空落落的,透著一股子馥蘊氣息。

正想抬步走進時,聽到劉伯弓著背,阻止道:“稟告殿下,這是四小姐的院落。”

女子院落,外男不得隨意闖入,這是民間不成文的規矩。

他雖是太子,也不好光明正大的逾禮。

劉伯見鳳西灼在院門口徘徊,似乎不想離去,便衝一個丫環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