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椒頌接到任務,去西慶山上解救一個人。
西慶山,那可是土匪窩啊,易守難攻,奈何雇主出的銀兩多,熾霜門自然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那是斷川第一次帶她出任務,兩人趁著夜色黑潛上了西慶山。
兩人用計給那夥土匪的酒裏下了瀉藥,趁他們搶茅房的功夫,這才將黃夫人救了回來,椒頌想起那夥人邊在後麵追,邊提褲子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可將黃夫人送回黃家的時候,黃老夫人卻閉門不見,連著黃夫人也被關在門外,並揚言:“黃家,不會要一個土匪窩裏救回來的女人。”
黃家雖是商賈之家,可家財萬貫,在商道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也在乎臉麵。
黃夫人聽罷便要撞死在門前,以證清白,黃大人見狀,奪門而出把她攬在懷裏,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這意圖尋死的人按壓住。
椒頌看得出來,黃大人對黃夫人是真心疼愛。
可黃老夫人那一關可就難過了,椒頌略一思忖,大聲道:“黃夫人生的這般慈眉善目,難怪西慶山上的那夥土匪要把黃夫人當觀音供著,不敢褻瀆。”
眾人聽完,歎道:“原來如此,難怪夫人可以毫發無傷的回來。”
就是這一句話救了黃夫人的命,對椒頌,黃夫人自然是感激的,並稱要和椒頌結為義妹,椒頌拒絕了。
不過黃夫人見著她依舊是妹妹,妹妹叫著,親切的很。
“說起此事,我真是該好好謝謝你才是。”
黃夫人把客廳的下人都打發走了之後,真心道謝。
“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不必客氣的,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想求黃夫人幫忙。”
“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哪裏需要說到一個求字。”
椒頌見她爽快,也不再扭捏,於是將趙賈夫婦的困難和黃夫人提了一嘴。
“待茶煮好後,你嚐一下,不必顧慮我,若是真心覺得好喝,你再用他。”
正說完,便有侍女捧著煮好的茶上來了,趙賈緊隨其後。
那侍女將茶端到黃夫人的桌案上,茶杯蓋子一揭,頓時茶香四溢。
黃夫人捧起茶杯,細細品嚐一番,椒頌伸長了脖子查看,焦急問:“如何?”
黃夫人掩口一笑道:“好喝,妹妹介紹的,自然是好喝,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般口味的茶,別有新意。”
說完,她又嚐了一口,椒頌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來人,將這位師傅帶下去熟悉一下,日後的茶湯便由他幫我煮吧。”
椒頌和趙賈交代了幾句,黃夫人就使喚侍女將趙賈帶了下去,趙賈離開前給了椒頌一個感激的眼神,有了這份差事,欠熾霜門的債相信很快就能還上了。
她回過身來發現黃夫人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不禁疑惑。
“怎麼了?可是臉上有東西?”
椒頌胡亂抹了把臉,光滑得很。
見狀,黃夫人笑的花枝亂墜,椒頌則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隨即黃夫人不再逗弄她,整了整衣衫,嚴肅道:“妹妹,憑你的花容月貌想來定能尋門好親事,不如我替妹妹物色一個佳婿,也好早日脫離那苦海。”
椒頌苦笑,道: “我身不由我,何況一日學蒸煮,二日勤掃除,三日頻頻催大肚的日子真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