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寬,他又回到座位上,讀起書來。
寧元洲見狀,一把奪過他的書,道:“你還有心思讀書,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既是你的熟人,想必是衝你來的,要想辦法,你自己想。”
寧元洲沒好氣地冷笑,沒料到生死關頭,他竟然高高掛起,屬實不知城門失火的下一句是什麼。
“你知道殃及池魚是什麼意思嗎?”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支冷箭從蘭簷初的耳旁擦過,幸好偏了一分,不然此刻已被釘在牆上。
殃及池魚,很應景。
蘭簷初一愣,道:“……你的熟人都是這樣開玩笑的?”
“這像開玩笑的樣子麼,這是下死手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怕她。”
看這舉動,屋外那人大抵是有些不正常,此時,兩個男人躲在一根結實的柱子後麵商量對策。
來人卻是心急,見射了兩箭,屋內都沒有動靜,便大聲喊道:“寧元洲,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數到三,你如果還不出來,這第三支箭,我可就點火了。”
女人的聲音?
蘭簷初睨了他一眼,眼神分明在說:你小子惹的風流債。
等等……她剛才說的是點火……
這還商量什麼對策,蘭簷初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門打開,一舉把寧元洲推了出去,如此,這間屋子安全了。
屋外,寧元洲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一個身著鵝黃裙袍的嬌俏女子身旁,用顫抖的聲音說:“謝……謝錦錦,你發什麼瘋!”
說完後,幾乎是立刻別開了目光。
可謝錦錦不是這樣,她肆無忌憚地看著寧元洲,目光所到之處,星火燎原。
屋內的蘭簷初聽到這個名字,依稀覺得有些熟悉,謝,謝家?要說京城裏最出名的謝家,大抵是那位了。
當朝駐邊將軍就叫謝定遠,寧元洲回京之前曾在他的手底下當副將,如此一來,兩人相熟也就說得通了。
謝錦錦張起弓,拉緊了弓弦對著寧元洲說到:“爹爹讓你教我武功,你為何要跑?”
寧元洲忙解釋:“我不是跑,我這是有正經事要辦,雖然我答應了謝將軍此事,但我還有本職工作要做的。”
謝錦錦一跺腳怒道:“那你要出門為何不辭而別?”
他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就偷偷離開了,讓她一頓好找,心中委屈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聞言,寧元洲小心翼翼地拿過她手上的弓箭,輕聲道:“我這是秘密行事,秘密行事你知道嗎?就是誰都不可以說的那種,說了就得砍頭。”
謝錦錦當即紅了眼眶,不依不撓,“我不管,我就要跟著你,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兒。”
“這可不行,我還有事需要在此耽擱一段時間,再說此地偏僻,沒有好屋子供你居住,你定是待不習慣的。”
他好不容易逃離魔掌,哪能這麼輕易答應她留下來。
這事,怎麼都不能答應,何況他現在是借居在蘭簷初這,屋子就這麼大點,哪能擠下三個人。
不對,不止三個人,他數了數謝錦錦帶來的兩個丫鬟,三個侍衛,住不下,實在是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