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錦理虧,不敢再反駁,扯了扯寧元洲的衣袖,委屈道:“我知道錯了,元洲哥哥。”
寧元洲歎氣,他甩開了謝錦錦的手,背過身去,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謝錦錦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來,雙手不斷絞著自己的衣角。向來,他都由著她的性子,可這一次不同,她從未見過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
椒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同時,也覺得此事是要受些教訓,於是由著她哭,沒有勸阻。
她歎了一口氣,再抬起眼的時候,正看見蘭簷初眼光炙熱的看著自己。
心中懊惱該怎麼和他解釋,也怕他知道自己出身熾霜門,所以生生將他的視線躲了開去。
蘭簷初卻沒有放過她,他悄聲走到她身後,語氣中帶著些怒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眼見躲不過去,她索性直麵跟他對視,道:“說什麼?我常年帶著劍,會些功夫很正常,不是嗎?”
其實還有一類人平時也會佩戴刀劍,那就是上山打獵的獵戶,可他們使用的都是蠻勁,絕不像椒頌這般出手之間遊刃有餘。
她想了想又說:“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良家女子,所以,我也不算欺騙你。”
“你以為我想知道的是這些?”
他又不是愚蠢之人,關於她的來曆,他之所以不探究是因為心中早有答案,可她卻完全不懂他的苦心。
蘭簷初又怒道:“我在意的是你身上的傷……剛才你不管不顧的衝到最前麵,你可知道有多危險?”
椒頌不知,原來他埋怨的是這些,雖說自己下手有分寸,可傷口隱隱傳來的疼痛,說明蘭簷初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她不敢讓他知道,唯有閃爍其詞道:“哦~原來你是擔心我,放心吧,我好得很,你看,這不沒事嘛。”
說完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其實疼的心裏在罵娘。
見她無事,蘭簷初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可一旁哭哭啼啼的謝錦錦又惹他心煩,他睨了一眼謝錦錦,衝寧元洲嚷道:“管好你的女人。”
寧元洲委屈地看向蘭簷初,早年謝將軍雖口頭上有意將謝錦錦嫁與他,可這都是沒影的事,何來他的女人一說。
而且,他與謝錦錦大概是八字不合,每次一見麵都會鬧的雞飛狗跳,他早就想避而遠之,若不是顧念著昔日謝將軍的照拂之恩,他才不管她的死活。
寧元洲心中有怨,可此時卻不能撇清與謝錦錦的關係,所以隻好穩了穩心神衝謝錦錦道:“別哭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算了,下次長點記性就好。”
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絕沒有下一次,他再也不會和她同時出門。
一旁的馬商見四人的神色都有緩和,這才敢開口道:“姑娘,我剛看你身手不錯,想來是常年習武之人,你救了我這麼多馬,我無以為報,你看這匹馬,就贈與姑娘,如何?”
他指了指一旁還在被布料蒙著眼睛,搖頭晃腦的白馬。
“這如何好意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敢收這麼大禮。”椒頌推卻道。
雖然有了馬她上下山的時候不用再累斷腿,可是無緣無故帶一匹馬回熾霜門,被黑影察覺她在外麵結識了這麼多人,憑他喜歡疑心的毛病,恐怕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