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姝見狀走過去,向來者說了句抱歉。來人擺擺手,“沒事沒事。這夫諸是你的嗎?”
“它是我養的,夫諸是什麼呀?”宋明姝略比來人高一點。
“夫諸,狀似白鹿,頭有四角,傳說它能知天下事,能預知未來,還通曉人言。可是你的這幾隻好像都不是純白的。”來者說到一半有些遲疑,肩上雪它們在旁邊撒歡地嗷嗷叫著。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這也不聰明啊。
“嗯,撿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就不是純白色的。我叫宋明姝,你叫什麼?”
來人回道:“我是楚風山林姣,女交姣。你是哪個門派的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不是哪個門派的人,我還在考慮。”
林姣頗為讚同,“選門派是大事,理應多考慮考慮。”
天色漸晚,兩人也都回去了。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很快玩到了一起,宋明姝的仙人天生論也開始動搖。
得知大齊盛行的言論,林姣氣個半死。
林姣原話非常直白且憤怒:“常人也可以修仙的,不然為什麼仙中子弟假期要回塵世,因為家在那裏啊。這肯定是你們王朝維護王權的陰謀!難怪我說怎麼各大門派都沒有你們齊國的人。”
這兩天中,通過張鈺和林姣,宋明姝對各大門派都有了一定了解。考慮再三,宋明姝同意了張鈺所說,成了鬆棲山暫時的五師妹。
之所以是五師妹,是因為太虛派有個一直沒來的四師兄。內門眾人包括師父清虛子都沒見過他,張鈺才沒有介紹他。
飛舟清早到了鬆棲山山腳處的客棧,眾人暫且到客棧歇腳,直到下午才上山。
鬆棲山山腳有湖,湖中清澈見底,遊魚嬉戲,春色盎然,有條小路彎彎繞繞地通往山頂。山間多雲霧,植物或多或少地掛著一些露珠,以清虛子打頭,宋明姝走中間,張鈺殿後的一行人慢慢悠悠地走著。
宋明姝時不時抖抖鵝黃宮裝沾上的水珠,同色軟煙羅綁成鳶尾樣式,軟軟地垂在腰間。忽然一道清唳,宋明姝抬起頭,光在她卷翹的睫毛上跳動。
前麵山腰處轉出來一個人,身著絳色外衫,內著白色暗紋錦袍,眉眼鋒利明朗,一隻白鶴施施然地落在他肩上,若是在京都大抵也是鮮衣怒馬少年郎。少年朝這邊望過來,粲然一笑,“師父,師妹們。”
是大師兄,李朝月。
“又開屏呢。”清虛子他們見怪不怪,有新的師弟師妹來的時候李朝月就會開一次屏。
“師父胡說什麼呢,你徒弟的形象向來如此。”李朝月一臉認真,接過清虛子手中的東西拿著。
“不是你狼狽挨打的時候了?”
提到這事李朝月就覺得握劍的手幻疼,打著哈哈試圖揭過此事,“師父你說什麼呢,小師妹的賜字你想好了嗎?”
輪到清虛子左顧他言了,“滋事體大急不得,快給你師妹收拾些基礎的劍法功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