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象帶著黑衣人下山,途中,領頭的黑衣人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向褚象問道:“兄弟,你們這閣主什麼來頭?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還不是個武者,你們為何對他如此恭敬?”
“哼!閣閣……閣主說的一點兒也沒……沒錯,一眼就能看出你……你們不是我們北北……川城的人!”褚象略顯不屑地說道。
這讓領頭的黑衣人更為詫異,繼續詢問道:“大哥,這是為何?”
“嗨!太……太,太簡單了……”
似乎覺察到自己說話不方便,褚象便向一旁的武者說道,“你,你……就你,你來給他……他說說。”
“好嘞。”
此人應聲答道,來到黑衣人旁邊,說道:“其實不光是閣主,隻要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川人就能看出你們是外地來的。”
“哦?此話怎講? 難不成是口音不同?我行思也妹遊口音啊。”
武者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說來也簡單,主要是我們觀瀾閣那可是出了名的,上至百歲將要咽氣兒的老頭老奶,下至剛能聽懂人話的嬰孩,都知道俺們觀瀾閣。而我們觀瀾閣有名倒不是因為實力有多強,雖然我們也確實有些實力。”
武者有些驕傲地說道:“其實主要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閣主!”
“你們閣主?那個少年?兄弟,展開說說。”黑衣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們閣主呢,原本是北川城柳家的二少爺,是柳家家主的二兒子,從小便被認定為神童,才華卓著,但誰曾想,天妒英才,咱們閣主體內的靈根是廢靈根,不能修煉,所以被逐出柳家,被逐出柳家時,我們閣主才年僅十三歲,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咱們閣主廢掉了,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武者接著說道:“但是,他卻僅僅花費四年時間,就建立了一座實力堪比二流家族的勢力,也就是咱們觀瀾閣!怎麼樣,厲害吧!”
黑衣人一邊聽,一邊點頭,心中驚歎不已,隨即一愣,道:“但是,這好像和一眼就能看出我們不是北川城的人沒什麼聯係啊?”
“當然有!”
“閣主的名號,整座城的人都知道,因此,關於他的一些秘辛,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柳家大長老的兒子柳知楓和我們閣主一直不對付,當初,在得知我們閣主在沒有柳家的庇護之下依然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就心生妒忌,想要除掉他,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前幾年無數次來刺殺我們莊主的殺手,傳聞都是柳知楓雇來的,但最後都是有來無回,直接在北川城銷聲匿跡,人間蒸發了。”
“所以呀,北川城地下世界的殺手一旦聽到我們家閣主的名號,那都是避之不及,哪兒還敢接受柳知楓的雇傭啊!凡事有人出重金懸賞,要殺北川城裏一位不會修煉的少年,這種任務沒人會接的,傻子都知道,平常人家不會修煉的少年,誰會出重金懸賞?除了我們家閣主!”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敢來刺殺我們閣主的人,隻可能是外來的武者。”
武者頓了頓,接著道:“其實,隻要你們在城裏待個三四天,這些消息都會知道的,要怪就隻能怪你們貪財心切,估計剛到城裏接受了柳知楓的雇傭,說來,你們也是一群可憐人呐……”
“原來如此,可惡!原來是著了那柳什麼楓的道了!臭小子!”
黑衣人恍然大悟,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慌張,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你……你,你剛才說,之前來殺你們閣主的殺手都有來無回,直接銷聲匿跡,人間蒸發,那豈不是我們馬上就要……”
那武者打了一個打哈欠:“嗨,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所有來刺殺我們閣主的殺手都被我們給招安了,成了自家兄弟。”
說著,他向旁邊的人指了指,道:“呐,你看那邊,那邊的十幾個人就是去年來刺殺我們閣主的殺手,結果被抓去當了一年的苦力,今年才正式成為山莊的武者。”
“原來如此。”黑衣人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小命保住了就行。
“不過,為何你們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像是一名雜役一般?”
一名肩扛大刀的武者,正剔著牙,白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傻子,說道:“幹活啊!你以為我們很閑嗎?我們觀瀾閣向來以勞動為榮,大部分時間都在幹活,不穿這些穿什麼?穿盔甲嘛?切!真是搞笑!”
“幹活?武者還要幹活?”黑衣人頓時瞪大了雙眼,“到底是誰在搞笑啊……”
……
懸泉瀑布。
“閣主,您方才有話要與老奴說,不知想說些什麼?”柳福恭敬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