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雲舒卸下了盔甲和披風轉而以一身桃紅色的輕衫出現在肖寒客房門外。
“砰砰,砰砰砰!肖寒在嗎?我們要起早去觀史樓了,晚了婆婆們可要生氣了!”
肖寒醒了下神,打著哈欠推開了門。
“這也太,太早了!”
眼前的雲舒一改往日的冷豔風格讓肖寒怔怔站在原地,本就稚嫩光滑的臉蛋上泛著點點桃紅,一雙憂鬱的眼睛也變得格外晶瑩透澈,搭在柔嫩雪白香肩上的魚骨辮顯得格外清純可人。
“怎麼,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可能是出雲國太久沒有男人的緣故,雲舒被眼前發愣的少年盯得臉上泛起一絲細細的腮紅。
“沒,隻是雲舒姑娘今天有點不一樣,你還是這身打扮好看些!”
肖寒忍住內心的悸動,眯著眼淡然一笑道。
“我倒是覺得有些別扭,平時我也不穿這樣的,隻是怕觀史樓的婆婆們瞧見盔甲心煩才打扮成這番模樣。”
一向獨斷冷靜的雲舒此刻眼神飄忽躲閃,一雙雪白的玉手不停掐著衣裙的一角,仿佛在等待眼前少年的回應。
“不別扭,一點都不別扭。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子就應該自信些,丟掉以往生活中的那些繁瑣教條,活得更自在些。”
肖寒看著眼前青春靚麗的雲舒,強裝著一臉正經的說道。
“真的?那我以後便嚐試著做做這尋常女子,說不定還有男子看上我呢?”
一向冷豔的雲舒竟然學起少女懷春般模樣打趣著眼前懵懂的少年。
“誒?雲舒姐姐怎麼在這,肖寒兄弟也在啊!”
二黑子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打亂氣氛,伸著懶腰擦著睡眼朦朧的雙眼說道。
“都醒了便好,大家收拾一下準備隨我前往觀史樓,我在門口等你們!”
雲舒憋著羞紅的臉頰佯裝鎮定快速逃離現場。
“又是你小子,不說肖寒兄弟想打你了,我楊誠都想出手!”
躲在暗處的楊誠等著這一切結束過後才走了出來,抬起粗壯的手臂朝著二黑子恐嚇道。
“我睡醒剛打開門,我還納悶招誰惹誰了?”
二黑子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楊誠不明所以。
“沒事,本就不該生出的緣分注定會被打斷,二黑子是對的。”
肖寒看著雲舒遠去的身影心中生出一絲落寞。
“看吧,肖寒兄弟都說沒事,你楊大個湊什麼熱鬧,收拾收拾準備出門吧。”
二黑子指著怒氣衝衝的楊誠踮起了腳尖譏諷道。
等到眾人收拾好行李,三人便騎著白馬跟隨雲舒前往觀史樓。
不同的是這一次雲舒沒有帶任何侍衛,一身桃紅色的輕衫在微風中飄動,散發出桃花混合清蓮的芳香。
穿過一處略顯破舊的青石橋,兩岸垂柳隨風搖曳,底下是一片清幽寧靜的翠湖,除了偶爾飛來幾中悠閑的白鷺戲水於湖麵之上,沒有半點船客的蹤影。肖寒深深吸了一口混著淡淡柳葉清香的氣息,反而沉醉於此刻的寧靜悠閑。
再往前稍走片刻便是一處靠著青山綠水的樓閣,樓閣高聳入雲,細數之下竟有七層之高。與其說是樓更像是塔,一層挨著一層,隻不過每一層的規模極大,所以不同於尋常的寶塔。
“到了,這裏便是觀史樓!”
雲舒拴好馬匹便帶著三人朝著裏麵走去。
剛推開大門眾人就驚歎裏麵裝飾的繁華,各種栩栩如生的木雕圖案棲身於房梁窗台欄杆之上,那高聳入雲的七層樓閣竟從中間立著一根鏤空的巨型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