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完黑麵刀客之後一路尋著血漬找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宅院,門口站滿了蒙麵黑衣劍客,房簷上還埋伏著一大批暗器高手。
“血漬是從這裏消失的,菡護法應該就在裏麵了,收拾完之前掩護撤離的黑麵刀客你我二人真氣已耗損過半,況且裏麵的正主怕是實力比起刀客隻高不低,得想個萬全之策救人,硬闖隻會雙雙落入敵人之手。”
肖寒看著眼前幽深見不到頭的宅院隱隱發怵。
“殺幾個黑人換上他們衣服拿上他們兵器可否混入宅院?”
楊誠第一時間激動的說道。
“不行,他們手臂和額頭上有專門的標記,我們稍微走近點一眼就會被人看穿,外麵這些殺手還好解決,就怕驚擾裏麵的高手,虎帽女娃又走散了,到時候跑都跑不了。”
“標記?我早年救過一名匠人,他送給我一塊方泥,可原封不動印下天底下任何標記,至於那標記上的朱紅顏色,可用血色代替,相信黑燈瞎火的晚上倒也看不太清!”
說著楊誠便從胸口掏出一塊扁平極薄的黃褐色方泥。
“竟還有這種神物?”
肖寒不禁感歎世間匠人的精湛手藝。
二人折回剛才的地點,找了兩具黑衣殺手的屍體把衣服扒了下來。
正當楊誠準備換上衣服偽裝成黑衣殺手時被肖寒一手攔下。
“怎麼了?換上衣服肖寒兄弟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是沒啥大問題?隻不過可以做得更好,不過得委屈楊誠大哥了!”
肖寒嘴角露出一絲邪魅。
片刻之後,楊誠被五花大綁,當然這樣的繩子就是擺設,楊誠發動內力瞬間就能掙脫,肖寒則當上了黑衣蒙麵的殺手,手上和額頭都飄著一抹血紅色的標記,有模有樣的學起了壞人的凶狠:
“老實點,把你送到老大那裏我就可以領賞了!”
肖寒緊緊扣著楊誠被交叉反綁著無法動彈的雙手。
“哈哈,肖寒兄弟倒挺適合當這江湖上的壞人,哪天兄弟我幹鏢師幹累了,咱倆也去那天沙大道落草為寇幹上一票,專門搶那十惡不赦的黑心商販。”
肖寒憋著笑容押送著楊誠回到了那座幽深的宅院。
“放開我,有種放開老子,等老子空出手一定把你們這些狗雜種殺個片甲不留!”
楊誠佯裝成被抓的漢子越罵越凶,吸引著黑衣劍客的注意力,以防肖寒露出破綻。
其中一名黑衣劍客還是沒忍住狠狠朝著楊誠踢了一腳。
楊誠回頭盯著那名黑衣人卷起舌頭氣沉丹田用盡全身力氣噗聲而出狠狠吐出一口老痰。
黑衣劍客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劍鞘就想朝著楊誠刺去。
“算了算了,上頭有規定誰抓到的人誰就去領賞,殺了別人的戰利品,就算這兄弟不介意,上頭也會怪罪下來的。”
旁邊一名身材高瘦的劍客連聲阻止發怒的黑衣劍客。
肖寒見狀本著少說話少犯錯的準則低著頭成功混了進去。
來到宅院深處,肖寒正朝著一處燈火通明的房舍走了過去。
肖寒途中穿過一條狹長的的鵝軟石鋪成的道路聞到腳下濃烈的血腥味,低頭一看竟是一個個泛著血水的血泊,也不知道此處剛經曆過怎樣慘烈的戰鬥才遺留下這麼多的血水,肖寒嚇得冷汗直流,加快了腳步朝著房舍走了過去。
肖寒剛一走進去便發現大廳裏站滿了前來領賞的人,而旁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籠子,籠子裏關著的是天沙城服飾的各種修士和士兵,他們傷痕累累眼神透著絕望。
“又來一個,還是地靈境強者!”
旁邊的傭兵殺手們議論紛紛。
此時,一個手搖鵝毛扇尖嘴猴腮的老人走了出來,看著眼前佯裝成殺手的肖寒一臉懷疑的問道:
“此人真是你一人所擒?”
肖寒眼珠一轉想起了之前的黑麵刀客便說道:
“這人可是地靈境強者,小人怎有實力抓得住他,此人之前是被一名黑麵刀客打成重傷,黑麵前輩見小人識趣,便將此人交由小人送到此處領賞。”
“行吧,把人送到白麵那去吧,我們這收不起!”
老人鵝扇一指讓眾人空出一條道路,肖寒朝著道路盡頭的房間走去。
“進來吧,是誰運氣這般好逮著個地靈境強者!”
肖寒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在房間內找到一處隱蔽的樓梯口,沿著木梯走下傳來一股潮濕的黴味和血水混合的刺鼻氣味,肖寒睜大了眼睛警惕著四周的一切。
“怎麼是你?蒼山鏢局的奔雷虎楊誠。唉!這下麻煩了這人收還是不收!”
隻見一名臉上煞白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雙指輕敲額頭苦惱道。
“怎麼?老子又不認識你,別跟老子套近乎。”
嫉惡如仇的楊誠雖被綁著自然也是收不回莽撞的性子。
“喲喲喲,現在的後生本事沒練幾下,口氣倒是大得很,要不是看在你師傅蒼山震天刀張掣的麵子下,我連你的名號都懶得知曉,現在的江湖真不比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