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為了阿晴的安危特意走在了前頭,剛進洞口就傳來幾聲震天響地的咆哮,洞壁上受這種聲音影響不斷落下大量的泥土石屑,背上的青天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隱隱顫動。
“小心,有東西朝這邊過來了。”
肖寒拔出青天以劍氣凝成一堵氣牆,隻見一股猩紅血氣迎麵而來,所經之處蛇蟲鼠蟻瞬間化為血水,石壁上也腐蝕出無數細小的氣孔,好在青天劍氣化成的氣牆阻擋住了這股血氣的吞噬,在血氣消散之際肖寒才謹慎地利用靈識查探,確定安全後才撤去了氣牆收起青天。
“還是我來吧,這怪物本就與南疆文化同宗同源,習得一身的禦毒本領也不足為奇,就讓小彩走在前麵探路,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吧!”
阿晴說完便抬起手臂,順著手臂上的蓮形胎記,一隻七彩甲蟲噗通一聲穩穩落在地上,隨後扇動絢麗的七彩翅膀飛在肖寒的肩上,就像一位渴望親人回應的孩童擺動著小腦袋注視著二人。
“嘿小彩,才過了多久就不認主了?你可是我阿晴的命蟲,討好眼前這位半吊子煉藥師可沒那麼多毒蟲喂你吃,還不速速過來?”
半吊子煉藥師?原來我在阿晴的心目中還是如此不堪。唉!也難怪,遇到毒物瘴氣每次都是極為棘手,隻能靠著青天劍氣和蠱元精魄硬抗,要是有朝一日也能尋得一隻屬於自己的命蟲說話底氣大概也能多上幾分吧。
“想什麼呢?”
阿晴看著陷入沉思的肖寒出言打斷。
“瞧瞧這小家夥還是知道誰對它好的,現在又乖乖地跑我這邊來了。”
阿晴挑逗著飛回手臂上的小彩,一臉得意地宣誓主權。
果然,蟲和人一樣,新鮮感過後都會回到最初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環境。
隨後阿晴口齒輕啟,吹出一股甜氣將小彩的周圍包裹一層透明光罩,小彩煽動翅膀一頭往前方未知的黑暗衝去,蟲身上的七彩霞光在透明光罩的加持下照亮的範圍極為廣泛。
小彩此時就像一顆小型的太陽,將原本漆黑不見五指的洞內照亮得恍如白晝。
“小彩這般矚目是不是太過張揚了?”
肖寒想到洞內的怪物連鍾老頭都沒把握應付,頓時為小彩捏了把冷汗。
“不用擔心,我當初喚醒它時可比這洞中的環境險惡多了,況且小彩的速度你之前是見識過的,自保手段還是綽綽有餘的。”
“也對!隻不過...”
盡管小彩憑借著驚人的速度與遠超同階命蟲的實力幾次救二人於危難之際,但洞內怪物散發的危險氣息卻一直令肖寒背上的青天隱隱顫動。
二人跟著小彩的指引在一處狹長的通道上走了許久,從牆壁上的石刻可以看出,一群村民正以童男童女和各種毒蟲活祭給某種怪物,他們雙膝跪地低頭虔誠跪拜眼前的怪物以祈求安定平穩的生活。
再往前走又是一幅石刻畫麵,這怪物開始顯現貪婪的本性,不滿村民的活祭開始肆意殘害人類,吃食血肉。直到一位德高望重手執法杖的祭司在眾人的苦苦央求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服了這隻怪物。
此後怪物跟著祭司守護南疆王權,成了萬民敬仰的朝拜對象。
再往前走石壁上的內容好似被人刻意毀壞,隻留下坑坑窪窪的鑿痕。
這石壁上的內容倒是與鍾老頭說的大致相同,但石壁後麵內容為何被人故意抹去?結合鍾老頭所說的這位修為通天的祭司最後慘遭徒弟背叛身亡,難道是南疆王室成員所為?帶著種種疑問,肖寒邁開的腳步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