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海之上,長廉張開血紅色的巨口發出一聲咆哮,聲波所及之處四周的石壁開始大範圍脫落,濺起的岩漿瞬間將石橋包圍。
“別怕,這金光罩好像能護住我們。”
肖寒護在阿晴身前,手執青天盯著眼前這頭惡狠狠的凶獸。
“當真以為本座拿這石橋上的金光罩沒辦法嗎?你可別忘了本座跟隨天醒主人的時間將近百年,他身上的招式本領本座大概都已知曉,本座就讓你們看看,這縷殘念凝成的金光罩本座是如何將它一爪撕碎的。”
長廉眼中殺氣更盛,暗紅色業火化成數十條觸手汲取炎海之中的岩漿之力。隨著周圍的熱能急速升高,飛濺的岩漿不斷侵蝕著金光罩發出吱吱的響聲,好在石橋上的符籙飛出的能量在不斷修複破損的金光罩,肖寒和阿晴才能安然無恙。
可隨著長廉身上散發的氣息愈加恐怖,其實力也在飛速暴漲,頭上麒麟的麵容開始變得無比殘暴。
等到所有的岩漿之力都被長廉吸收時,其身形也變得更加巨大,身上暗紅色的業火不僅更盛而且夾雜著從岩漿之中的亡靈怨念,呈現出紅黑相間的顏色,渾身散發的威壓餘波不停回響在整片山洞。
長廉邁開布滿火焰的雙爪,嘴角露出輕蔑一笑。
“糟了,這家夥好像真有破解金光罩的方法,待會金光罩一破,你就抓緊我,借著青天劈出的劍氣興許能躲開那家夥的業火之力侵蝕。”
“好,不過阿晴得擋在你前頭。我南疆兒女從不畏懼任何危險,更何況此事因我而起,長廉尋仇的目的也是我,你終究不是王室中人沒必要涉險其中,找準機會就逃,別忘了我還有命蟲,生死關頭小彩也會帶我脫身。”
阿晴在不經意間已擋在肖寒身前,身旁的小彩擺出一副隨時備戰的姿態看著眼前的巨獸慢慢靠近金光罩。
長廉一邊揮動利爪將金光罩破開一個大洞,一邊口中大怒道:
“今日誰都別想走,都得為主人陪葬!”
隨著長廉不斷地猛烈攻擊,石橋上符籙凝成的金光開始修複不及所破碎的窟窿,長廉趁此機會加大攻勢,將自身的業火之力全部灌入殘破的金光罩中。
在一聲清脆的崩裂聲中,金光罩徹底被瓦解,石橋上的古老符籙也失去光澤重新變得黯淡無光。
好在青天劍氣形成的光罩擋下了第一輪的業火攻擊,但麵對長廉接近人類天靈境修為的奮力一擊,這小小的光罩也隻是在業火退去後消失於無形中。
見勢大好的長廉得意地發出嘲笑:
“這下我看你們往哪裏躲?受死吧!”
長廉絲毫不想給二人喘息的機會,卷席著紅黑兩色的業火揮爪而來,巨大的利爪絲毫不受體積的影響變得遲鈍,反而有著遠超尋常的靈敏。
在小彩巨化擋下其攻勢時,肖寒看準時機,揮動青天斬出神隱破天訣的第一式立海平生,數道藍白色的風刃沿著長廉的利爪飛向凶獸最為脆弱的胸脯,正要精準命中時卻被長廉胸口冒出的護心神火瞬間瓦解。
長廉轉頭將利爪揮向肖寒大怒道:
“卑鄙小人!想用這種羸弱的伎倆偷襲本座,那本座便先將你碎骨散魂!”
原本以為能憑借青天劍氣抵擋長廉爪力的肖寒還是大意了,那股萬斤之勢的爪力重壓完全不是尋常修士所能抵擋的,而且在那利爪上的紅黑業火猶如有生命一般會順著交戰的間隙迅速爬到敵人身上腐蝕人的血肉,要不是憑借蠱元精魄驚人的恢複能力,此刻的肖寒已然化成一具皮肉模糊的焦屍。
“這是?你小子得了什麼機緣腐蝕的皮膚才能恢複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