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玉鐲現如今沒有幾十萬是絕對拿不下來的,而陳媽一個小小的傭人竟然能夠戴的起這樣昂貴的鐲子,還真是不簡單!
隻是自己知道是因為母親給自己留了一隻一模一樣的,所以她才能夠一眼辨別出來。
可是容媽呢?她又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我曾經是伺候少夫人的傭人,你母親來找我們家少夫人時,那鐲子時常帶著!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容媽快速的在紙上寫下這樣的字跡,林盛夏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場大火,你知道多少?”許久之後,她再度的開口。
隻是這一次,林盛夏也隨著容媽在紙上寫了起來。
容媽的眸光微閃,思慮了不多時便再度的寫上一句話!
“那場大火裏,應該還有一人!”
闊別了這麼多年,那場意外的大火竟然又有了驚人的訊息爆出!
林盛夏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發的加快了。
“今天晚上你我二人什麼都沒有說,容媽聽明白了麼?”突然的,林盛夏笑了笑,將那張紙拿在了手中。
纖纖的手指不緊不慢的將寫滿了字的紙撕開,隨後泡進麵前盛滿了水的杯子裏,很快的,字跡便被暈染了開來,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再也看清楚那上麵曾經寫過什麼!
容媽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想到林盛夏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隻是隨後,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隻怕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林家宅子裏麵,還指不定有多少汙垢!
“既然沒事的話,容媽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房了!”林盛夏站起身來,胃部卻有些不適,用手稍稍的擋在唇邊,似乎是有些惡心。
容媽伸出手就想要攙扶她一下,卻見林盛夏搖了搖頭,轉身便走出了房間。
看著她略顯消瘦的背影,容媽忍不住的在心裏暗暗的歎息著!
作孽啊!
離開容媽的房間,林盛夏一如往常的下樓喝了杯水,這才重新上樓回了房間。
角落裏,原本早就應該離開的陳媽露出一個腦袋,眼神落在林盛夏閉合的房門上,似乎是在琢磨著什麼。
房間內,林盛夏打開抽屜將藏在最裏麵的玉鐲拿了出來,就著燈光那鐲身透出流光溢彩。
原本平靜的表情龜裂了開來,山雨欲來的陰霾將那張姣美動人的臉映襯的更為攝人心魄。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意外的打破了一室的冷意。
仔細的將玉鐲重新收回到抽屜內,林盛夏隨後接起了電話。
“下樓到門口來。”冰冷的聲音透過手機話筒聽起來就更無任何感情,林盛夏一怔,竟然是顧澤愷!
“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比冷的話,他倒是一個絕佳的對手!
“我在你家門口,有話想要對你說,你下來。”
片刻之後,顧澤愷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還摻雜著不耐煩。
林盛夏的眸光微黯,在剛剛得知了一個大消息的現在,她實在沒有什麼心氣聽他的冷嘲熱諷。
“有什麼話明天到公司在說吧,我現在要睡覺了。”林盛夏剛想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顧澤愷的聲音再度傳來,而她胃裏不舒服的感覺更為明顯了起來。
“是有關於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如果你現在不下來,就別怪我沒有通知你!”
說完這句話,顧澤愷摔先的掛斷了電話。
林盛夏啞然失笑的看著隻剩下忙音的手機,就連電話也要他先掛斷才高興是麼?
這樣的念頭剛剛浮現在心底,想要嘔吐的衝動更為明顯了起來,扔下手機快步的向著房間內的洗手間跑去,急急忙忙的就著盥洗盆開始嘔吐起來。
這一天她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如今更是沒有什麼能夠吐出來的,到最後隻剩下苦膽水一樣的東西。
回聲空蕩蕩的,沒有人來安慰她。
也沒有人問她到底還好不好!
打開水龍頭讓嘔吐出來的苦膽水衝走,她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自己略顯慘白的臉色,以及因為之前嘔吐而濕潤的眼睛,無聲而又淒涼的笑了起來。
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涼風還是吹的有些冷,林盛夏將米色的披肩裹了裹,示意門衛將門打開。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不遠處,黑漆漆的車窗看不出裏麵到底有什麼。
林盛夏剛一靠近,副駕駛的車門便從裏麵被打開。
她並沒有刻意的回避,徑直的上了車,真皮的座椅依舊像是上次坐起來那麼的舒服,車窗被中控壓下一半,隨機紅光在昏暗的車廂內,隨後煙味傳來。
林盛夏想也沒想的伸出手便將他手中的煙捏了過來,就著半開的車窗,扔了出去。
“就算是你不喜見我,也不要讓我和孩子吸二手煙!”
林盛夏的聲音冷冷的,聽起來似乎很是平靜,早在上車之前,她就已經將眼底的情緒全部的收好,她不會讓顧澤愷看出自己的情意,也不會讓他利用自己的弱點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