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除了手背上擦破些皮外,就沒有受傷了,就連孩子都好好的!”林盛夏拍著她的背,小聲的說著。
“你看其他人都在看你,外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人去世了!”
“呸呸呸!胡說些什麼!”葉以寧破涕為笑,隻覺得林盛夏的話說的晦氣!
“你一向開車都很小心的,更何況是下雨天了,到底什麼事情影響了你讓你出了車禍?”葉以寧可不像是慕惜之那麼好糊弄,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疑惑,似乎林盛夏不給她個解釋自己就不罷休似的。
林盛夏看著她,記憶裏那些閃回的片段讓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更為的沒有了血色。
“蘇暖剛才給我打了電話。”遲疑了下,林盛夏還是將這句話說出口。
葉以寧臉色大變,她氣的忍不住發起抖來。
“那個女人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她就說,盛夏一向很小心的,為什麼會出車禍,原來竟然是——原來竟然是蘇暖給她打了電話。
“她在和顧澤愷做-愛,可能誤撥了電話給我。”林盛夏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說。
葉以寧的表情一瞬間的僵住了,她隻覺得一股憤怒的火焰燃燒著自己,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盛夏,為何她的表情如此的冷靜?
“誤撥?我看她根本就是打給你讓你聽的!現在所幸孩子沒事,如果有事我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葉以寧氣的撂下狠話,從惜之告訴她晚宴上蘇暖意外出現,她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盛夏剛才對自己說的話更為的印證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那個女人也太無恥了些!
“盛夏?顧澤愷到底哪裏好?讓你這麼的死也不鬆手!聽我的話把孩子打掉好不好!”葉以寧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她真的為盛夏心疼不已。
“以寧,你——”林盛夏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剛才的那個小護士走了過來。
“林盛夏是麼?有人幫你預付了高級病房的錢,現在你就可以轉過去了。”小護士的臉紅通通的,似乎剛剛碰到了什麼人似的。
葉以寧和林盛夏麵麵相覷,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去轉病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沈院長的安排麼?”林盛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眼神有些遲疑的看向了葉以寧。
小護士用力的搖了搖頭,很明顯的否定了林盛夏的話。
不是沈晟勳安排的?那會是誰?
疑團在兩人的心裏蔓延,卻怎麼都找不到答案。
唐淮南有些後悔。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對盛夏說過重話,她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此生的知己,可是今天下午在蛋糕店裏自己說出那些話的瞬間,他知道——自己傷了她!
修長的手指緊抓著手裏的玻璃杯,他說不上來自己心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他做了錯事,對不起蘇暖,這種愧疚讓他在聽到林盛夏插入到蘇暖與她男朋友之間的感情時異常的生氣,可是那憤怒到底是因為盛夏插手別人的感情?還是因為自己的借題發揮?
將手插入到頭發內,他應該給盛夏打個電話說聲對不起是不是?
可是拿起電話,他卻心裏有愧的遲遲撥不出那個號碼。
蘇暖穿著鬆垮的襯衫坐在沙發上,剛剛洗過澡身上已經沒有了歡愛的味道,隻是她還是被一股恐懼包-圍著。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顧澤愷和那個不知身份的女人做過的事情,她心裏邁不過那道坎,可是她卻也忘記了——自己之所以和顧澤愷做了,是因為之前她與唐淮南的混亂。
“熱牛奶!”顧澤愷將熱好的牛奶端給蘇暖,看她好像很冷的樣子,貼心的調高了房間內的空調。
“我該怎麼辦?”蘇暖看著他的臉,呢喃著將這句話說出口,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我會跟爺爺說不惜一切代價取消和林盛夏的婚事,我會娶你的!”顧澤愷的聲音清晰可辨,可是聽在蘇暖的耳中卻更為的諷刺起來。
結婚?自己這樣還怎麼結婚?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建立在另外一個女人的痛苦上麵。
更何況——
顧澤愷和她做過了!他竟然和她做過了!蘇暖的心裏說不出來的複雜,是愧疚?是煩悶?是委屈?是不解?
或許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