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這裏沒有人,葉以寧口無遮攔的說著。
“別胡說!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林盛夏輕笑著,將東西收好,向著門口走去。
林盛夏進家門的時候,顧澤愷還沒回來。
她有些失落,隨後用遙控器將電視打開,偌大的別墅內好在有些人聲響起,讓林盛夏覺得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
仔細的將手中的菜清洗幹淨,切好放在白色瓷盤裏,坐在沙發上等著顧澤愷在做。
電視裏剛剛播完新聞-聯播,這個點,蘇暖應該上機了。
有些漫不經心的握著自己的手,那上麵的傷口好的很快,林盛夏的腦海裏忍不住的浮現出顧澤愷低頭幫他擦藥的模樣。
隻要這樣的想著,甚至連在中俄邊境時因為他受到的傷也不覺得是委屈了,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其實林盛夏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她付出自己的十分,隻需要你回應她半分,這個女人就覺得世界是美好的。
而像是林盛夏這樣的女人,旁人總是會用三個字來形容。
傻女人。
可她偏偏還很強勢,又是一個堅強固執的女人。
所以這樣的傻女人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會輕易的被人察覺。
八點的鍾聲響起,林盛夏頻頻的看向門口,就連姣美動人的臉上也帶著擔憂。
顧澤愷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喝醉了?
重重的擔憂在心裏盤踞著,想要打電話給他,可是又擔心萬一他要是正在開車回來接自己電話出了事情怎麼辦。
這樣的思前想後,又過去了十五分鍾。
電視屏幕上的吵鬧娛樂節目聲音戛然而止,如果不是有特別重大的事情,電視台也不會停掉節目插播新聞。
林盛夏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林盛夏鬼使神差的將電視的聲音調大,略顯悲哀的配樂使得整個新聞播報的基調轉為沉重,就連背景畫麵都是灰暗的。
那雙清澈的眸緊緊的盯著電視屏幕,就連呼吸都凝滯了片刻。
“從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七點半起飛的一架波音747客運飛機在十五分鍾之前意外失事,機身斷為三截。根據最新資料顯示,機場連同機組人員一共276名,現在搜救工作正在全麵展開!”
林盛夏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一片冰涼,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
蘇暖晚上乘坐的恰好是從巴黎七點半起飛的飛機!
所以她也在那架出事的飛機之上?
“蘇暖今天晚上不是要坐飛機離開麼,我咒她飛機從天上掉下來,最好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你們兩個人的眼前!”
葉以寧的話就像是夢魘般的浮現在林盛夏的腦海裏,她的手心很快便出了汗,是冷汗!
如果蘇暖真的在那架出事的飛機上,她——死了嗎?
林盛夏怔怔的望著電視屏幕上出事飛機的直播畫麵,或許旁人以為自己的情敵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會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是在林盛夏看來她的心裏沉甸甸的,心裏被滿滿的自責與愧疚壓著,幾乎要令她自己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是自己送蘇暖去了巴黎,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按照屏幕上的電話,林盛夏快速的拿起自己的手機,現在一切都還沒確定,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糟糕,又或許蘇暖搭乘的不是這班飛機!
種種的念頭在心裏浮現,短信聲將她拉回到現實。
“蘇暖證實在那架航班上,凶多吉少,顧澤愷已經知道這個消息。”
唐淮南的短信帶著一種冰寒刺骨的溫度,伴隨著門口砰的一聲巨響——
顧澤愷回來了!
許多年之後的林盛夏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每每都會從噩中驚醒。
顧澤愷的樣子極為可怕,眼睛裏麵全都是血絲,他就這樣滿身夾帶著冰霜一步步沉重的走到林盛夏的麵前,大掌的骨節攥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