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剛剛洗完衣服。
自己離開這半個月,家裏的髒衣服堆積成山。
顧澤愷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闖入到他的生活當中來,所以家裏平時是不會請鍾點工來清掃的。
而自己又是一個見不得髒的女人,所以每日在公司工作完一天,還要回家打掃再打掃一遍。
不過,當然也不排除顧澤愷借著這個機會來惡整自己。
結婚的頭兩年,林盛夏慢慢的讓自己調整步調適應顧澤愷的生活。
結婚前的幻想再怎麼浪漫,在結婚之後跟一個男人長久的生活在一起,兩個人的缺點漸漸的暴露出來,此時若是不想因為這些爭吵,那就至少要有一方妥協。
林盛夏,便是那個妥協的人。
其實顧澤愷這個人,小毛病特別多,結婚前看不出來,結婚後兩個人同住,林盛夏慢慢的摸索出了一套與他相處的規律。
抖了抖手裏的浴巾,讓幹爽的香味彌漫在陽台上。
本來洗衣服的工作,以前並不在她要做的家務之內。
可是顧澤愷的皮膚很敏感,隻能用慣一款國外的洗衣液,否則身上的肌膚就會過敏。
最開始負責清洗衣服的傭人卻不知道,當顧澤愷穿了一天襯衫回到家脫下來的時候,後背已經密密麻麻的長了一層的紅疙瘩。
她看了心疼,所幸連洗衣服的活也一並的接了。
在這棟別墅內,久而久之連傭人都辭退了。
將洗好的浴巾之類都掛在晾衣架上,搖動著手柄讓它們升了上去,林盛夏直到此時才稍微的鬆了口氣。
用著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傷疤。
這塊疤痕,似是在無聲無息的提醒著自己,曾經蘇暖和顧澤愷那麼親密在一起的證據。
甩了甩手,讓酸痛的手關節放鬆了一下。
轉過身去的瞬間,林盛夏笑了。
寬大的落地窗內,顧澤愷枕著自己的腦袋臉朝著她的方向竟然就這樣的睡著了。
暗紅色絲綢的薄被麵上,他俊美的臉龐安靜美好,原本闃黑深諳的眼睛被睫毛斂住,英挺的鼻翼下是一貫涔薄緊抿的唇,下巴上的胡茬是剛剛新長出來的。
他依舊沒有穿上睡衣,赤-裸著上半身,腹肌處的人魚線明顯的繃緊在那,浴巾並不短,隻是他緊繃的大腿有些不老實的微屈起,在浴巾下昏暗的地方他分身處的香菇頭若隱若現,令林盛夏趕忙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嘴角噙著一抹笑,將洗衣籃拿在手裏小心翼翼的拉開推拉門走了進來。
她還沒有去洗澡,雖然連汗味都是香香的,可畢竟還是不舒服。
不過在那之前,林盛夏卻率先的走到了顧澤愷的身旁蹲下,看著他因為枕著手臂眼角壓出的幾條細紋,姣美漂亮的小臉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這一趟去日本出差原本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可她硬生生的壓縮成了半個月就完成了所有的簽約儀式。
究其原因一是放心不下糖糖,二就是放心不下這個男人。
素白的手輕撫著他的發,還濕潤潤的,剛剛洗過澡還沒有幹。
就知道會這樣,林盛夏心想。
站起身來向著梳妝台的方向走去,從裏麵取出來個靜音的吹風機,重新回到床邊。
通了電之後,林盛夏將吹風機調到最低檔,這個檔速雖然吹的風不大,可勝在溫度適中,不會讓皮膚感覺到燙,聲音也小自然就不會驚醒到睡著的顧澤愷。
纖細的手指小心的撥弄著顧澤愷的發,外麵的那一層經過剛才已經幹了。
林盛夏的任務是將裏麵還濕潤的頭發吹幹,並且還要小心翼翼的不會讓顧澤愷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