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要臉!你剛才說我看到的不會是那個人將藥劑推到輸液管內的事情吧?如果沒有做賊心虛的話你那麼害怕做什麼?沒想到你做狐狸-精不成功,現在還想要禍害別人!蘇暖,你真惡心!”
溫柔的慕惜之心裏最痛的傷口不過就是那個流掉的孩子,而蘇暖剛才的話無疑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蘇暖聞言大為的生氣,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慕惜之的臉,嘴角倏然的浮現一抹淺笑。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說了不該說的話。”
一句話,戛然落在了風裏——
似有冷風在空氣裏呼嘯而過,令人膽寒——
林盛夏看著坐在床邊的顧澤愷手裏在燈光照射下瑩亮的鑽戒,不是那種誇張的大,秀美,但卻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可這戒指卻是顧澤愷送給自己的,就算是她再不喜歡的類型,她也舍不得對他開口。
林盛夏的眸光閃爍了起來,泛著淺淺的淚光,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並沒有婚戒,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顧澤愷送給她的戒指了!
“這是要送給誰的?”林盛夏卻不敢伸手去拿,她怕顧澤愷會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許這個戒指並不是給自己買的,她淺淺的開口。
她從顧澤愷的身上得到了太多的教訓,輕易的不會將自己渴求的東西表露給他,這麼多年來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顧澤愷深諳的瞳孔落在林盛夏的臉上,她用著單手將薄被裹起自己,手指還微微的顫抖著,眼神裏的期盼藏也藏不住,他的心裏頭泛起了些許的苦澀,驕傲的顧太太好似在麵對著他的時候總是不一樣的,為什麼這五年來自己從來沒有靜下心來看看她呢?
“送給你的。”簡單的四個字從涔薄的唇瓣裏吐出來,這五年來顧太太在商場上無往不勝,那些嫉妒羨慕她的太太們就總是會拿當年她一個人的婚禮背後議論她。
甚至連她不戴婚戒都能夠成為別人諷刺抨擊的理由,平生第一次,顧澤愷為了自己曾經下過的決定後悔。
林盛夏搖了搖頭,好看的美眸就這樣的望著他,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聽到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了?不用介意的,那些太太的老公生意場上贏不了我,說說我的壞話心裏就會平衡一些,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林盛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覺得顧澤愷的大掌抵在了自己的後腦,還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一股力道將她的臉倏然壓向他的,與之前遍布著欲望的吻不同,這個吻是淺淺淡淡的,是他們慢慢分享著彼此的吻。
林盛夏嘴角偽裝的笑漸漸的湮沒了下去,眼淚劃過她的眼眶,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沿著精致的皮膚落入到兩個人唇齒相接的地方。
“我等了五年,我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了——我以為——”
平日裏的林盛夏總像是壓抑著自己性子而過的孩子,她隻能夠用堅強來偽裝著自己,不論疼也好難受也好都隻能一個人的忍耐著。
可此時此刻她卻哭的像是個孩子,雙手攬著顧澤愷的脖頸,趴在他肩窩嚶嚶的哭泣著。
她曾經無數次的想,如果她對顧澤愷說她願意為了深愛的他放棄自己的驕傲,他願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可林盛夏終究是林盛夏,她做不出來那種示弱的事情。
“我以為我們兩個人這輩子就這麼過了——”林盛夏哭的很凶,顧澤愷卻隻是將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用著大掌輕拍著她的背脊,那瘦弱的背脊因為哭泣而微微的顫抖著。
不過是一枚戒指,就令林盛夏哭的這般的很——
她到底是多容易就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