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的心裏咯噔一下,麵色卻依舊沉靜如水般。
“我喜歡穿平底鞋也礙著你的事了?顧澤愷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些!”林盛夏美眸平靜,一如平常。
顧澤愷卻是半響沒有說話,憑著他對林盛夏的了解,總覺得她最近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若是真的讓他說出個什麼,他卻又想不通。
林盛夏卻是沒在說話,徑直的向著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走去,靜美的陽光在她的輪廓處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削瘦的身形看起來單薄而又脆弱。
顧澤愷的心微微的抽疼了起來,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他不敢想象林盛夏到底一個人承受過多少的痛苦。
鬼使神差的,他健碩高大的身形緩步的來到林盛夏的身後,擁抱著她瘦弱圓潤的肩頭,絲滑的滾荷葉邊襯衫很涼,卻比不過林盛夏的表情。
“不用擔心愷夏的事情,我知道它對於你的意義,我已經讓喬胤開始調動資金往集團注資,這場風浪很快就會過去的!”
他刻意壓低自己的身子將這句話印在林盛夏的耳旁,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小巧的耳垂之上,卻並沒有看到林盛夏嘴角露出的苦笑。
顧澤愷知道愷夏對自己的意義?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愷夏集團對於她來說不單單是母親的遺物,從她將公司轉到顧澤愷名下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是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顧澤愷這個人在自己的心裏到底有多麼重要的分量!
愷夏愷夏,愷在前,夏在後,她如此隱晦的表達自己感情,可是顧澤愷這麼聰明的人卻用五年的時間都沒有讀懂!
顧澤愷,你可知道,我愛你愛了好多年了!
“我會將重心從邊境移到T市,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麵對事情了!”
顧澤愷的指尖滑落在她的發梢間,直到將她擁入到懷中,他才更為清楚的感覺到不過短短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林盛夏竟又瘦了這麼多。
“你真的不需要這樣,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美眸落在窗外的風景,淡淡的飄出這句話。
換來的,卻是顧澤愷更為用力的擁抱。
“我不會在讓你一個人,我是可以讓你依賴著的,相信我好不好?”
顧澤愷修長的手指輕板過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深邃的瞳眸從未像是現在這般的認真過。
林盛夏的心弦一動,怔怔的望著顧澤愷,他說——他是可以讓自己依賴的,他說——相信他好不好?
她還有勇氣——
去相信他麼?
元牧陽坐在別墅中,而元老抽著雪茄坐在他對麵,手部的皺紋清晰可辨,明顯至極。
“邊境那邊似乎有人對林家丫頭的資料很感興趣。”元老低啞的開口,轉過身向著飲水機的方向走去,倒了杯水放在元牧陽的麵前。
“不過我已經幫你都處理好了,一時半會他們也查不出當年的事情來,蘇暖這個救命恩人還能夠當斷時間!”
元牧陽沒有說話,在麵對元老時他似乎從心底裏會產生一種緊繃與恐懼的情緒,就連手臂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怎麼?提防我連杯水都不肯喝?”元老手指間夾著雪茄,看著一臉陰霾的元牧陽,這棟別墅是他背著自己買的,沒想到就在林家丫頭別墅的不遠處。
元牧陽僵硬的端起一次性的杯子機械式的灌入到口中,卻並沒有看到元老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快,元牧陽覺察到不對勁,高大的身形猛然間撲向廚房的方向,用著鹽兌了自來水猛地灌入到口中。
鹽水劃過腸道起到了催吐的作用,剛才喝下的東西很快便被吐了出來,不過藥效卻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
元老依舊坐在沙發上,用著欣賞的眼神望著元牧陽坐在地板上痛苦掙紮的表情。
“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元牧陽的手捏緊了喉嚨,這個男人從自己小時候開始便想盡了辦法的虐待他,那種在他心裏根深蒂固的陰影讓他絲毫不敢反抗。
“這個藥其實你也應該很熟悉的,畢竟五年前你也用過不是麼?”
元老緩慢的走到元牧陽的麵前,棉質拖鞋沒有絲毫停頓的踩在他修長的手指之上,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樣子——
嘴角卻咧起了個陰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