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陽,當初我是為了救顧澤愷,那些人也是為了知道顧澤愷的去向而來追我的,你不用因為我當年選擇站起來而對我有任何的感激,就算當年那個人不是你,我也不會讓別人因為我的關係而受到傷害!”林盛夏很是斬釘截鐵的對元牧陽開口,她清楚的看到元牧陽眼底濃重的情感,可不論自己跟顧澤愷的關係如何改變,她對元牧陽也不可能會有感情上的變化。
她做事情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唯一能夠打破自己這個原則的,卻隻有顧澤愷一人!
至於元牧陽,從頭到尾她都不曾用曖昧的態度來麵對他,可這個男人卻好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回拒似的,就連林盛夏自己都對元牧陽的迷戀感覺到詫異,當時的情形那些綁匪是衝著自己與顧澤愷來的,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的選擇,但林盛夏也不覺得這是構成元牧陽對自己迷戀的理由,至少在她看來不能!
可這偏偏還真的是元牧陽對自己另眼相看的理由!
攏了攏素色的羊絨披肩,林盛夏說完那句話之後沉默的從皮包內掏出錢來放在茶杯下麵,她不喜歡欠別人情,所以AA製最好。
這次元牧陽沒有在拉住自己,她沉默的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一股涼風迎麵吹來將她過耳的發撩起,露出麵無表情的清透臉龐,她沉默的走向邁巴-赫前麵,將車門打開。
“顧澤愷,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林盛夏的視線落在他手中被開的罰單上,嘴角勾著淡漠的冷笑,卻是在隱忍著怒氣。
顧澤愷卻沒有說話,雙手攥成拳抵靠在方向盤上,眼神複雜的落在林盛夏的臉上,俊容繃緊凝視著她的淡雅清冷,剛才她與元牧陽在咖啡店內的情景縈繞在自己的腦海當中,狠狠的折磨著他繃緊的神經。她怎麼就這麼狠,總能夠想到辦法折磨他的心,他已經知道錯了難道這樣還不夠麼?他願意用自己這輩子餘下的時光陪伴著她彌補她,難道這樣就不能夠讓她向自己敞開心扉麼?
“隻有你能夠看到我幼稚的樣子。”許久,林盛夏卻隻聽到顧澤愷說了這麼一句,她淺淡的眸子劃過複雜的情緒,她原本極為他會很憤怒的,剛才打開車門的那瞬間她真的是這麼感覺的,可很快他卻又收斂起了自己的脾氣,原來不知不覺當中,他們兩個人在婚姻中的地位竟然顛倒了過來。往日裏隻有她去遷就顧澤愷的份兒,哪裏有他來遷就自己的可能?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感到榮幸?”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看到這個男人幼稚的樣子,也隻想要換回自己的糖糖!
隻可惜,美好的時光同潺潺而過的流水般,一去不複還。
顧澤愷不再是以前的顧澤愷,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林盛夏。
“上車,家裏的月嫂打電話來說有人來找你。”顧澤愷似乎沒有聽到林盛夏諷刺的語調,隻是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幫她將車門打開,陰霾的眼神卻落在依舊坐在咖啡店內的元牧陽,就算是到現在他的視線依舊沒有從林盛夏的背影上移開,在顧澤愷看來,那視線刺目到了極點。
家裏的月嫂一般是不會打電話來的,除非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林盛夏的眉心略微的蹙起,她的朋友很少就算是以寧也會先打電話來。
顧澤愷不過一眼便已經看穿林盛夏在想些什麼,在見到她坐進車內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走回到駕駛座的位置。
“月嫂有沒有說是誰來找我?”林盛夏所幸不在想到底是誰,涼然的對重新係上安全帶的顧澤愷開了口,豈料自己的問題剛剛問完,卻見顧澤愷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
車子的引擎緩緩的發動起來,顧澤愷側麵的冷硬線條繃得很緊,好半響都沒有說話。
“是薑橘生來找你。”
林盛夏的動作有瞬間的僵硬,剛才顧澤愷說是薑橘生來找她?橘生……怎麼會來找她呢?
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