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人生苦短,知足常樂(1 / 3)

兩個人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頭發還都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因著是下雨天,後河周圍沒有人影出沒。

林盛夏細細的吮-吸著顧澤愷的舌尖,或許是天氣太冷唇邊還時不時的溢出白色的霧氣,冰涼的唇瓣相互依偎著,偶爾還帶著寒意的顫抖。

失而複得的喜悅漸漸席卷了顧澤愷的全身,他的呼吸越發沉重起來,有力大掌胡亂的沿著林盛夏削瘦的背部摩挲著,懷裏的柔軟與淡淡的香味均令他瀕臨失去理智的邊沿。

就連林盛夏羞赧的想要退出也被他強勢的拒絕,反客為主的薄唇慢慢碾壓著她甜美的味道,長舌靈巧的滑入微張的檀口與她的柔軟糾纏在一起,寒氣混雜著煙草的味道迎麵而來。

顧澤愷吻的深沉,手臂肌肉也越發的收緊,賁起的結實肌理貼合著她柔軟而顫抖著的嬌軀,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當中似的。

熾熱的吻帶著與生俱來的占有,情深意濃到讓林盛夏無力承受他的激烈,他的霸道,甚至是他的患得患失。

直到她真的感覺肺部的空氣快要被他榨幹的瞬間,顧澤愷這才真正的放開了林盛夏,飽滿寬闊的額頭抵靠著她的眉心。

薄唇吞吐的熱氣與冷空氣碰撞形成白霧,如此普通的物理現象此時卻平添了幾分曖昧,更何況還摻雜了女人甜美而又急促的喘息聲。

“有沒有事兒?有沒有覺得那裏疼?”直到現在顧澤愷全身的肌肉都還是緊繃著的,眼神和語調在確定林盛夏真的沒事之後陡然間變得凶惡了幾分,刀刻般的俊容也迅速的陰沉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知道後河的水有多深嗎?就算是我在這裏你有一點閃失覺得我能夠承受的了嗎?”林盛夏隻覺得自己耳道內嗡嗡作響,什麼叫做秋後算賬她是徹底的明白了。

這個男人前一刻還能夠跟她熱情纏綿的擁吻,後一刻卻已經開始數落起她剛才的衝動,還怕她跑了似的大掌緊緊扣著她的手臂。

“顧澤愷,我故意的!”林盛夏隻覺得濕噠噠的衣服黏在身上,冷風吹過帶起一陣涼意,淡色的唇瓣因為受冷已經泛白,不過她的表情卻很愉悅,好像完成了很重要的事。

“廢話!難不成還是我推你下去的嗎?”顧澤愷眼神犀利的凝視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剛才把她救起來那個瞬間,他的五髒六腑都被恐懼侵襲。

要是自己反應慢了點怎麼辦?要是自己沒有抓牢她怎麼辦?種種可能性在顧澤愷的心中盤根交錯,弄得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個女人,卻又……舍不得!

“我都說了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當初你不也是用這一招嚇唬我的嗎?”

跟顧澤愷的凶惡相比,林盛夏素顏的小臉細美動人,有水珠沿著她的發梢落下,她甚至還唇角勾笑的抬手幫他將墨黑頭發內的水草給捏了出來,顧澤愷隨著她擺弄頭發,表情不算太好看。

聞言,顧澤愷冷硬的臉部線條一怔,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林盛夏說的到底是哪件事!

眼底越發的幽深起來,似乎有些惴惴不安於顧太太的舊事重提,如果說剛才他還有資格凶神惡煞的,那麼現如今的他更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罪犯,等待著他的女人宣判他的刑期。

“當時你不是也打了我一巴掌了嗎?”談起舊事,顧澤愷尷尬的勾了勾唇,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林盛夏將他不自在的表情全然收入眼底。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記得!”感覺到林盛夏許久的沉默,顧澤愷隨後又開口。

林盛夏輕聲的笑了笑,纖細的手指還來回撥弄著他額前墨黑的發,輕撫著他英挺的俊眉。

“有關於你的事情,我有哪件不記得?”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有交集的男人,卻陰差陽錯的成了自己的丈夫,曾經她的患得患失與小心翼翼,這個男人又能讀懂多少?

顧澤愷黢黑的眼瞳安靜的凝視著她的臉,有長長細細的柳條隨風輕刷在兩人身旁,此時兩人與那年似乎並無什麼不同,又或許還是有些不同的。

那年的顧澤愷冷酷無情,從不將林盛夏放在眼裏心裏,可現如今這個男人生命裏所有的縫隙都填滿了一個叫林盛夏的女人,他學會了尊重妥協理解與包容。

“我以前對你那麼不好,你也都還記得?”顧澤愷唇角抿的很緊,眸色越發的深沉起來,神情裏透著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陰鬱落寞。

林盛夏聞言手中動作一頓,偏側著頭看著他的側臉,素白纖細的手指隨後沿著他英挺的俊眉向下,劃過他高挺的鼻骨,凹陷的人中,直至涔薄的唇線,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雲淡風輕的笑。

“忘了,都想不起來了!”曾經的傷痛,現如今再回想起來,竟如同恍如隔世般,時光……真的是治愈傷口的一劑良藥。

顧澤愷盯著她姣美臉龐良久,或許是因為已經漸漸從她眼角眉梢讀懂了她的用意,半天沒說話。

林盛夏與他相互對視著,細嫩的指腹輾轉又落在他刺刺的下巴處,因為這兩日並未刻意的去打理儀容,顧澤愷湛清的胡渣硬硬的刺得她手指發紅。

“我救過你一次,今日你也救了我一次,顧先生,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林盛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極長,她甚至能夠看清楚顧澤愷黢黑眼底越發濃墨重彩的深度,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重到……就連他自己都負荷不了的程度。

倏然的,林盛夏覺得自己被顧澤愷結實的手臂迅猛的擁入到懷中,緊緊的像是要將她直接印到他的胸腔當中。

顧澤愷就那樣的將臉埋入到她的發梢間,也一並將酸脹的眼眶隱藏起來,他的大掌緊扣在她的後腦,他的顧太太說他們扯平了,他跟她做的相比,這些都算是什麼?可她竟然說他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