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我,放我出去……救救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蘇暖的手緩緩越過鐵門伸了出來,似乎是要輕撫唐淮南的臉,她很明顯並沒意識到站在對麵的人到底是誰,又或許不論是誰她都會這樣開口。
可還不等蘇暖的手碰到唐淮南,他卻率先一步的退後,腦海裏浮現的畫麵全然都是這雙手想要掐死他們的孩子。
蘇暖見沒有碰到對方,將手縮了回來,動作卻極為迅速的撕扯著身上的病號服,紐扣崩裂的瞬間未著內衣的肌膚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唐淮南的麵前,很快就脫的一絲不掛。
唐淮南的眼神沉痛,如果說最開始他還以為蘇暖是裝的,那麼到了現在他一點也不會在懷疑了,她是真的瘋了,瘋的徹徹底底,誰都不認識了!
像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體的模樣,蘇暖嬉笑著輕撫自己幹澀的肌膚,似是在誘惑著鐵門外的男人伸出手來!
“把衣服穿起來!”唐淮南有力的手臂越過鐵門想要將蘇暖仍在地上的衣服給撿起來,可蘇暖卻比他更快一步的張開了嘴死死的咬住唐淮南的手臂,力道之大就像是要咬下他一塊肉似的!
事實上,蘇暖最後真的咬掉了唐淮南手臂的一塊肉,在醫務人員趕過來給她注射鎮靜劑時,蘇暖鬆開了口,鮮血沾染著她蒼白的唇,染得紅潤潤的,一小塊肉從她嘴裏被吐出。
唐淮南另隻手摁壓在上麵,溫潤的五官皺在一起,疼痛難忍!
“姐姐背著洋娃娃,妹妹背著洋娃娃,姐姐和妹妹手拉手……哈哈哈哈哈哈……”蘇暖滿口鮮血的唱著不著調的曲子,隻是在鎮靜劑藥效發揮作用之前,捆綁用的帶子已經將她的手給死死綁住!
有殷紅的鮮血順著唐淮南的指縫流下,瞬間滴答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嘈雜的病房門口清晰無比的傳進了他的心裏,還帶著回聲……
法國南部小鎮
糖糖背著大嬸給她買的包包跟著大人下了火車,她懵懂的眼神望著四周,可愛的東方麵孔頻頻招惹好客法國人的回顧。
別人對著她笑,糖糖也對著別人笑,隻是心裏卻奇怪為什麼這裏的人和她印象裏的人都長得不一樣呢?當她決定要出來找媽媽爸爸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平日裏在T市時媽媽就會教她一些遇到麻煩時的應急措施,她跟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遊客坐上了旅遊大巴,後來她又來到了車站,跟在大人的身後也沒有人阻攔她。
都是東方麵孔,那些當地的員工隻當是誰家的孩子,就這樣糖糖一路混著……將自己弄丟了!
太陽將她的臉照的通紅通紅的,害怕的時候糖糖一路緊握著脖頸上的項鏈,想象著爸爸媽媽的臉,雖然害怕想要大哭,可她卻堅強的緊抿著櫻桃小口,在沒有找到爸爸媽媽之前,她絕對不能哭!
很快,就連旅行團的人都不見了,糖糖兩條腿就和灌了鉛似的走也走不動,她委屈的坐在路邊上,看著與自己記憶裏完全不同的小鎮景象,突然意識到,或許這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可愛的背包經過一路的顛簸上麵的毛絨已經有些髒了,糖糖將背包抱緊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兩塊曲奇餅,小口小口的吃著,她一共就帶了幾塊出來,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夠找到爸爸媽媽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壓根就不認識這裏,其他人說的話她也聽不懂,糖糖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你在吃什麼?”突然,小男孩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後,糖糖睜大了眼睛,嘴裏還叼著塊曲奇餅,因為受到驚嚇眼睛圓圓的瞪大著。
考究的小西裝穿在身上宛如小紳士般,闃黑的瞳仁摻雜著好奇深深的凝視著糖糖,能夠在異國見到落單的同-胞實在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糖糖將手中那塊還沒有吃過的曲奇餅遞給小男孩。
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嚐嚐味道!
卻見小男孩將整塊的餅幹掰成兩塊,另外一半塞進口袋裏,見到糖糖不解的眼神。
“我要留給歡歡吃!”驕傲的昂高了腦袋,小男孩隻覺得自己此時MAN極了,就連下巴都學著爸爸倨傲的繃緊,雖然在糖糖的眼裏有些四不像!
小男孩將餅幹塞進嘴裏,濃鬱的奶香味瞬間盈滿口腔,吧嗒吧嗒小嘴,隻可惜太甜了!
“你媽媽呢?不會也學我媽咪似的翹家吧?”小男孩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裏透著好奇,可他不問還好,剛一問出口糖糖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可把小男孩給嚇壞了,他趕忙用還沾著餅幹屑的手幫她擦拭著眼淚,最後實在沒辦法幹脆拽著她的手就向著不遠處的五星級酒店跑去!
五星級酒店內。
“閻寶寶,你去哪裏了?”
坐在通透落地玻璃窗前的女人櫻唇含朱勾起一抹淺笑,在見到鬼鬼祟祟開門進來的閻寶寶時倏然開口,烏黑的發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杏眼流波,單單坐在那裏便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象。
此人正是暗集團四大首席之一閻蒼穆的妻子許歡涼,之前因為一點瑣碎的小事兒同閻蒼穆發生了些爭執,一氣之下自己帶著兒子離家出走來了法國散心!
“嘿嘿,媽咪,你猜我撿到了什麼?”閻寶寶有半邊的身子沒有從門外進來,胖乎乎的小手還掛在門把上,一臉討好的笑著。
許歡涼雙手環繞在胸前,用著極其好看的眼眸盯著自家的寶貝兒子,自己剛剛去洗了個澡,她的兒子就能給她撿個東西回來?
單邊的黛眉一挑,許歡涼等待著故弄玄虛的兒子揭曉答案!
“當當當當……我撿到了吃曲奇餅的小姑娘!”閻寶寶一把將糖糖推了進來,而原本坐的穩穩的許歡涼一下子站起身來……